“恭喜王太傅,贺喜王太傅,太傅还不领旨谢恩?”
见王春生呆愣,传旨太监笑着提醒道。¢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如今这太傅虽然只是虚职,但朝廷俸禄以及太傅官邸,甚至是伺候的丫鬟家丁,却是一样不少,都在京城里候着。
“臣,王春生接旨!”
王春生有模有样地接旨谢恩,拿到圣旨的那一刻,心神还有些恍惚。
倒是宋濂反应迅速,掏出一袋钱银偷偷塞给了传旨太监。
“公公一路舟车劳顿,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传旨太监掂量了一番钱袋,这才满意地拱了拱手。
“既然圣旨已经传到,那杂家也该回去复命了!”
说罢,又看向王春生。
“太傅,朝廷宽许,一月之内感到京都任职便可!”
“多谢公公告知!”
“恩,那杂家就且回京了。”
传旨太监离开后,何知县也凑了过来,拱手客客气气地道:“太傅大人当真是年少有为啊,还未及弱冠,便已是朝廷一品大员。”
“恭喜,恭喜啊!”
如今王春生是一品大员,而何知县不过七品知县,两者都无实权在手,王春生终究还是压了何知县无数头。
王春生正要说些客套话,却见一名衙役冲了进来,慌张地说道:“知县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乡绅。′4`2`k*a^n_s,h?u?.¨c/o+m/”
“无妨!”
何知县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幕,挥了挥手,“都是奔着太傅来的。”
“奔着我来的?”
王春生一脸愕然。
何知县却是笑了笑,“太傅大人出去便知。”
带着疑惑,王春生领着四位便宜徒弟便出了县衙。
县衙外。
之前那些将王春生拒之门外的乡绅以及士族,此时都捧着装饰华丽的礼盒,一脸紧张地望着县衙。
见王春生出现,乡绅们蜂拥而上,嘴里不停地叫喊道:“太傅大人,恭喜太傅,贺喜太傅,我等略备薄礼,还望太傅大人笑纳。”
这热情的模样,与昨夜的高冷判若两人。
要不是衙役们护着,这些乡绅说不得已经冲过来,抱着王春生的大腿了。
“诸位这是作甚?”
王春生冷冷一笑,“昨夜诸位不都还说,连活着都困难吗?”
尤其是那位王举人。
王春生记得清清楚楚,昨夜王举人可是说,那些破布条子已是家里能拿得出的了。
如今手中捧着,就那礼盒一看就值不少钱,不知道能买多少粗布麻衣了。
“这……”
乡绅们一时语塞。
昨夜的确是推脱之词,谁能想到反转如此之快?
原本身无功名的布衣,一夜之间,却成了朝廷一品大员。!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虽是虚职,但这也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
“太傅大人,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王举人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都怪我那不成气地管家,这些年来老夫醉心学问,很少过问家中之事。”
“近日城外流民齐聚,我本心怀愧疚打算接济一二,谁曾想那管家却是告知老夫,家中已无多余的银钱!”
“我,我这也是被蒙蔽了啊太傅大人,您昨夜离开后,我便亲自盘查了库房,才发现家中不但有余粮,还有些许布匹,我自愿捐赠,只为解太傅大人的燃眉之急啊。”
王举人一席话说出,其余几位乡绅也连忙表示,都是自家下人耽误了事,那两家连门都没开的,却是说昨夜身体不适,早早便睡了。
今日听闻昨夜是太傅大人上门后,便连忙前来赔礼道歉。
不管是谁,都能找到自己的借口,并且还表示,愿意救济城外的难民。
王春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明白,这些乡绅无非是看中他这个太傅的职衔了。
虽是虚职,但也是朝廷命官,内阁钦定的一品大员。
士农工商,这是封建王朝不变的阶级。
乡绅们虽有些也有功名在身,但终究无官职,还算不得士。
如今又行了商贾之道,已然成了最低等级的商贾。
虽有钱财,但社会地位之地下,三代之内都无法参与科举。
若是能巴结好王春生,将来得个东宫的一官半职,那便能实现阶级的跨越。
虽然,朝廷官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