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滂沱,似要洗净这世间的浑浊。¨5-s-c!w¢.¢c\o~m/
往日里庄严肃穆的太和殿,那真丝织成的地毯,如今却是被一团团殷红的血液所劲浸透。
几名身着金甲的侍卫默默地站立在一旁,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高台的龙椅上,九岁的小皇帝脸色惨白,浑身哆嗦,几次想要躲进身后的珠帘,却一次次被一双修长软嫩的手推了出来。
小皇帝求助似的看向台下的徐景芝,往日里这位慈祥的老师傅,今日却是狠心地侧过了头。
这是一位帝王应当经历的事。
尤其是如今的大康风雨飘摇,要想在如此处境下坐稳帝位,甚至带领大康走向中兴。
便不得不让他深刻的意识到,朝廷凶险,诸公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大殿中央仅剩齐政一人。
襄侯早已退至角落,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
“抬出去好生收敛,派人送回东北!”
“告诉那位,郎中令管博文携王府使者意图刺杀圣上,已被金吾卫当场格杀!”
“是!”
几名金甲侍卫拱手领命。
他们便是金吾卫,天子亲军,但如今只听命齐政一人。
在这京都之中,也只有襄侯掌管的禁军才能压他们一头。
所以,齐政千方百计才想拿到禁军虎符。·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很快。
一群太监宫女便低着头踩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更换地毯,冲洗血迹一气呵成,过程出奇的安静,没有发出半点异响。
仅仅一刻钟的功夫,太和殿便焕然一新,那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被新的香囊味所遮盖。
“诸位,本宫乏了,便与陛下先行回宫,其他事宜诸位自行讨论便是!”
龙椅后的珠帘中,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
齐政几人闻言,恭敬地拱了拱手,朗声道:“臣等恭送陛下,恭送太后!”
“嗯!”
这一次,珠帘中的纤纤玉手没有在推走小皇帝,而是牵着脸色惨白的小皇帝,在太监宫女们的护送下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齐首辅!”
见太后与小皇帝尽皆离开后,襄侯也拱了拱手,说道:“既已无事,那在下便也告退!”
“嗯!”
两人都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朝廷这群武夫便是如此,向来不参合政务方面的事。
这也是为何,文臣武将两大派系虽然内斗不止,但却从未真正有哪一方被彻底打垮。
不是没能力。
首辅有金吾卫,真要被逼急了,大不了让金吾卫将那群武夫挨着杀了便是。?新.完,本·神?站¢ ?首¢发·
之所以没如此做。
一是因为还没到鱼死网破那一步。
二嘛,自然是当时杀了出气爽,但晋王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就又不爽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
这些武夫虽然处处与他们作对,但从不参与任何政事,顶多是说几句风凉话,阻挠一下他们做事,恶心他们罢了。
文官们利益没有受损,便也就此忍着,大不了挽起袖子互骂便是。
“徐帝师,你觉得王春生此人如何?”
待大殿中只剩二人之后,齐政笑着抚了抚胡须问道。
“此子作诗是个料子,就是不知道做官如何,是否有造福一方的能力。”
两人总的来说都是属于文官体系,甚至还差点成为亲家。
所以表面上的和气,自是天衣无缝。
“他不是参加县试了吗?”
“以他的能力,拿到县试第一不难吧?”
徐景芝皱眉说道,“要不,就让他管理一下长宁县试试?”
“若真有能力,在将他调入朝廷!”
齐政犹豫片刻,却是摇了摇头,“长宁县位置过于特殊,给他管理,我等承受不起那个风险!”
王春生属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那种。
齐政早已调查过,在作出《春望》这种名传千古的佳作之前,那王春生甚至连大字都不识得一个。
要说其中没有什么隐情,狗都不信。
所以,虽然觉得王春生有大才,但不管是徐景芝还是齐政,心中都颇为戒备。
“那齐首辅觉得,该给那王春生一个什么职位?”
齐首辅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陷入了沉思。
给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