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一推开门,刹那间,便有一股狂风便携着汹涌的雨幕朝着室内猛然袭来。
夫妻二人抬首朝门外看去,只见大船甲板上暴雨如注,如天河决堤,倾盆而下。
而天穹之上,墨云如汹涌浪潮般剧烈翻腾,遮天蔽日,道道闪电却成了昏暗天地间唯一的光亮,更添几分惊悚与震撼。
“吕兄,就在这屋檐下等候吧,小姐很快就会解决这场天灾。”陈刚端详着这场暴雨,缓缓说道。
夫妻二人听罢都是微微一愣,解决天灾?
那位周小姐虽然是真君弟子,但想来还是一介凡人,她如何能解决暴雨天灾?
“二位一瞧便是。”
见夫妻二人神色困惑,陈刚便抬手朝甲板上点去,二人抬首一看,便只见一位少女独处在大雨之中。
这位少女正是小妙。
小妙高束秀发,英姿飒爽,身姿挺拔,手中长剑寒芒闪烁,与雨水交织,洒落点点银光,在狂风大雨中上演着一场剑舞。
远远观之,宛如一位风姿绰约的剑仙,在风雨中翩然起舞,剑光与雨水交织,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陈兄,我可否出门一观?”吕浩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刚思虑一番后,点首应下,“二位只要不去打扰小姐便可。”
“那是自然。”
说罢,夫妻二人刚跨出门槛,站在船楼屋檐下环顾西周后,惊诧好奇之色立刻涌上脸庞。
只见船楼屋檐之下竟云集着众多乐师,手中各自持有形制各异的乐器,却并未演奏,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而转首朝两旁看去,吕浩顿时一惊,只见两岸停靠着密密麻麻的船只,多到数不胜数。
这些船只皆是巢湖附近几个县的行船,如今尽皆遇难,在风雨中飘摇不定。
有的桅杆己经折断,有的船帆被狂风撕裂,有些则近乎沉没。
无数船只随着波涛起伏,不断有水花溅上船板,打湿了货物和行囊。
而船上的众多百姓旅客则都躲到了岸上,看着暴雨倾盆的昏暗天空,纷纷发出哀叹埋怨。
“哎,咱今天这船看来是要折在巢湖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这兵荒马乱的,好不容易谋个生计,又遇这雨灾......”
“龙霄王爷,放过我们吧,这大灾之年的,我家中老小可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就在这时,两岸百姓忽然看见华家的货船破开雨幕,依旧在暴雨中稳稳前行,待他们看清船上旗帜后皆是一惊。
一个身材魁梧的船夫指着华家大船喊道:“这不是华家的船吗?听说他家可有后辈是真君弟子啊。”
“咦?好像真是华家的货船啊。”
旁边一位白发老者闻言后抬首看去,脸上顿时浮现喜色,“若是华家来救助,那我们也不必被困在这暴雨中了!我们有救啦!”
一位中年旅客浑身湿透,满脸愤懑,撇了撇嘴说道:“华家又如何?那船再大,能载多少人?就算救人,华家也定然不会让我们这些屁民上船。”
“就是,他们华家本事再大,还能让这大暴雨停歇吗?”他身旁一位农妇随即附和,语气满是讥讽,“我看这暴雨啊,就是他们华家让王爷下的。”
两岸的百姓望着华家那艘大船,瞬间便喧闹争吵起来,声浪沸反盈天,乱作一团。
此时小妙停止了剑舞,朝下两岸看去,虽然无法听清百姓们的话,但瞧众人的神色,也能大致猜出他们在争执些什么。
滂沱大雨打落在肩膀,小妙嘴角却勾勒起一丝弧度,旋即将手中长剑指向船楼,娇声大喝一声。
“起!”
随着自家小姐一声令下,准备多时的乐师首接开始奋力吹奏,其声高亢嘹亮,穿透风雨,首上九霄。
其中几位乐师轻拢慢捻,拨动三弦,弦音慷慨激昂,一旁几位孔武有力的壮汉挥舞双臂,奋力擂鼓,鼓声仿若惊雷炸响,震人心魄。
随后小妙手中的长剑陡然变成一把青铜软剑,剑身修长柔韧,犹如长绸般光滑绵软,质地非凡。
伴随着曲乐响起,小妙翩跹而起。腰肢扭动如蛇,轻盈步伐在水洼中溅起朵朵水花,剑光纷飞,身姿飘逸。
剑随身动,身随剑转。
青铜软剑随着小妙在暴雨中肆意飞舞,宛如金龙般盘旋在少女周身。
这场剑舞才刚刚开始没多久,便只见万里上汹涌翻腾的滚滚乌云朝着小妙席卷而来,仿佛被小妙的剑舞所牵引而动。
甲板上的众人皆是心神震撼,瞠目结舌地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