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韦洞看着冲杀过来的右卫,双目含怒,怒斥道:“我们是名门望族,岂能是你说杀就杀的!”“难道你就不怕杀了我们,得罪了韦家,让京兆尹的百姓彻底反感你吗?”一千死士,死得一个都不剩,说不慌是假的。如今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韦家的名声和地位!可李旦闻言却冷笑一声:“刚才本王已经说了你们三罪,罪无可恕!”“今天,你们必死无疑!”“不过,看在你们名门望族的份上,本王可以给你们一个死在本王手中的荣幸!”说完,他伸手接过一旁侍卫手中长刀。裴炎的死,成为了他心中的遗憾。内心的怒火和杀意,只能通过杀人来发泄!这时,朔风卷着韦洞的咒骂传到众人耳中:“李旦小儿!尔不过是仗着皇子身份……”话音未落,李旦手中长刀已映着雪光斜掠而上。刀锋切入颈骨的闷响被狂风撕碎,那颗戴着束冠的头颅在雪地上滚出七丈,撞在石马前蹄时,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积雪。“本王是皇子,岂容尔等肆意妄为,今日所有闹事之人,一个都逃不了!”李旦靴底碾过积雪下的血冰,刀尖挑起韦玄俨跌落的玉带钩。韦玄俨脸色大变,踉跄后退撞上陵墓墙壁,壁上积雪簌簌落下,宛如瀑布一般壮观。“你们韦家虽然有功,但这并不能成为你们藐视大唐律法的理由!”李旦眼神冰冷,手中长刀再次划出!刀光再起时,韦玄俨突然扯开大氅,十二枚淬毒铁蒺藜伴着风雪疾射而出。李旦旋身劈碎三支毒镖,其余暗器深深嵌入身后的积雪中——那里正是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太平公主的尖叫声刺破风雪:“豫王兄,你疯了吗,他是韦家嫡系!”她孔雀翎大氅溅满滚烫的血珠,怀中的鎏金手炉在雪地上烫出焦黑痕迹。李旦恍若未闻,长刀已追至韦玄俨背心。韦玄俨怒吼一声,抽出腰间佩剑,猛然朝后劈去。却闻锵然一声,反手格挡的青铜剑应声而断。可李旦刀势未减分毫,竟将韦玄俨和陵墓前的青铜獬豸像连带人首劈成两半。韦玄俨的半边头颅卡在獬豸独角上,嘴巴长得大大的,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血水顺着獬豸纹路淌成冰瀑,在白雪下泛着妖异的紫光。“越王叔,接好了!”李旦突然暴喝,陌刀卷起积雪劈向韦洵。这位以文采著称的韦玄贞长子刚要躲避,刀锋已宛如流星般划过。头颅飞越三丈雪幕,正落在越王李振膝头,溅起的血花在他的白袍前襟绽出红梅。“越王你敢...啊!”越王甩落头颅起身怒斥,却被灌入口中的风雪呛住。其子琅琊王李冲尚未从震惊中回神,韦浩的首级朝他飞来,吓得他连忙转身躲避。“砰~”韦浩的首级直接撞碎他身后的冰柱。喷溅的鲜血在朔风中飞舞,恰好遮住李冲惊骇的双眼:“豫王!你眼里还有宗法纲常吗!”“纲常?”李旦反手抹去眉睫冰霜,刀柄铜环在风雪中叮当作响:“他们以下犯上,带人围困本王,可曾讲过纲常?”话音未落,韦泚的玄铁护颈已断,头颅在空中划出弧线,将鲁王李灵夔的雪狐裘染成猩红。 “疯子!你这疯子!”鲁王抖着裘皮上的血冰渣后退,腰间玉带钩勾住雪狐裘,惊得他连忙抖动,势要将上面的鲜血抖下来。李旦连杀数人,惊得瑟瑟发抖的裴氏连忙握着半截断簪刺向咽喉。“想当节妇?”李旦的长刀穿透三重锦缎,刀尖挑着裴氏发髻将她钉在一颗粗大树木上。风雪突然加剧,众人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美妇人脖颈已呈诡异角度扭曲:“韩王叔,这就是目无法纪之人的结局!”韩王李元嘉刚要开口,怀中突然多出个双目圆睁的妇人头。“李旦!你...你简直...”韩王的怒斥被狂风卷走,伸手指着李旦想要指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还剩最后一个。”豫王靴底碾碎冰层下韦洞的尸体,长刀指向正在疯狂逃跑的韦泚。身形一闪,宛如一道闪电般出现在其身后,长刀猛然斩落!“我和你拼了!”眼看前面的右卫挡住去路,身后传来又破空声,韦泚心头一狠,反手拔出佩刀劈去。“当啷”一声金鸣,双刀相击迸出火星。韦泚突然旋身撒出一把积雪,随即趁着李旦选择大氅转开积雪之际,立即脱身逃跑。“想逃?但很可惜,你遇到的是本王,今日哪都逃不了!”李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