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神色严肃,说道:“怎么还没到泾州,就突然交上手了呢?是和唐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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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出兵,薛仁杲的目的很明确,还是沿用上次的战略,先攻下泾州,折墌二城。
等打通了粮道,无后顾之忧后,再倾力与唐军一战。
还没等大军走到地方呢,半道上就遇到了一股唐军。
九月十二日,唐朝秦州总管窦轨率军遇上了薛仁杲的前锋部队。
随着战鼓的擂响,两军开始了激烈的交锋。
窦轨率领的五千人马,本来是打算给泾州城运送粮草辎重的,结果半道一头撞上了迎面开来的秦军先锋。
窦轨也是一员唐军悍将,每逢临敌出战,皆亲披甲胄带头冲锋。
既然遇上了西秦军,那没啥好说的,带着粮草辎重又跑不快,索性先做过一场再说。
于是,双方立刻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战场上,刀光剑影,杀气腾腾,长矛如林,箭矢如雨。
双方士卒嘶吼着,你来我往,冲杀纠缠到了一起。
窦轨的精铁鱼鳞甲上,坑坑洼洼都是兵器碰撞的痕迹,手中马槊更是鲜血淋漓。
他一槊刺死了一名想要偷袭的西秦士卒,带住战马,槊锋指着前方,嘶声怒吼:“杀—!凡后退畏敌者,皆斩!”
窦轨平日里治军甚严,素有铁面神之称,其部下无论贵贱少长,有畏敌者皆立即斩首。
严苛军法之下,又有主将亲自带头冲锋,唐军士卒无不奋勇向前。
一时间,士气高昂的唐军竟然隐隐压着西秦军来打。
对面西秦阵营里,薛仁杲周身金盔金甲,外罩龙纹锦袍,在众将的簇拥下密切注视着前方的战场。
战事不利,薛仁杲看的满脸怒气。
把前军主将梁胡郎骂了个狗血淋头。
薛仁杲神色狰狞,满面寒霜,怒吼:“废物!真他娘的废物!同样的人数,都打不过唐军!孤。。。不,是朕。朕要你何用!”
梁胡郎吓得赶紧下马,跪地求饶。
他可太知道这位新皇帝的暴虐性格了,稍不顺意,掉脑袋都是轻的,搞不好还要被凌虐致死。
这次战事失利,弄不好就会被皇帝给砍了。
同时,求助的目光望向薛仁杲身旁的义兴王宗罗睺。
宗罗睺被他看的没办法,轻咳一声,奏道:“陛下,阵斩大将,于军心不利,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薛仁杲看了看宗罗睺,这位可以说是西秦仅次于薛氏父子的大将。
不仅是薛举起家的老班底,而且还是坚定站在他这一边的太子党,他的面子不能不给。
薛仁杲点点头,说道:“好吧,看在义兴王的面子上,饶过你这一次!滚一边去!”
梁胡郎侥幸逃的性命,屁滚尿流的下去了。
薛仁杲看着眼前胶着的战局,眉头越皱越紧,神色越来越不耐烦。
打仗,最重士气,尤其是首战。
若胜,则军心士气大受鼓舞。
反之,若是首战失利,那么士气很容易衰竭。
薛仁杲思虑片刻,突然喝道:“来人,带马,抬槊来!朕要亲自下场!”
身旁诸将一听,大惊,急忙劝道:“陛下!不可啊!一军主帅,哪有亲自下场的道理!”
“是啊,陛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
”陛下!战场上刀剑无眼,还是莫要亲身犯险!”
薛仁杲眼睛一瞪,怒道:“放屁!此战,乃是首战!关乎我大秦的军心士气!许胜不许败!所以朕才要亲自下场!”
说话间,他的战马和铁槊己经送到了面前。
薛仁杲跳下坐骑,换上体力充沛的战马,抓起大铁槊一横,对众将说道:“此事,朕意己决,不可再提!
来呀,擂鼓!助威!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