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得去宫中先找母妃,再找大哥,最后去找父皇,这个顺序肯定不能乱,更不能杂。
如今,天下归于一统曰唐,可不是大隋。
相应的支持者,自己刚也和那前朝余孽聊过。
大隋臣子有能力的,大多己经离开朝堂,没有能力,现在还在朝堂上都是些二五仔。
总不至于让他去相信些二五仔,这是万不可行的。
李恪还是分得清自身地位,最起码,无论怎么闹,按照老头子如今的脾性,自己也不至于有被夺位杀头的风险。
又何必和他们,去冒险呢?
至于所谓的八千士兵,即使是精锐老卒,在这长安城中又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甚至只能引来危害。
没有谁能够挑衅父皇的权威,以如今的形势而言,他的权威至少也有半数能够加到大哥身上。
从另一个方面,也没有任何一人能够挑衅大哥的权威。
这是一个怪圈,更是一个循环。
同时,随着丞相府外消息传出,不少番外之国的使节也是一时意动。
只可惜,天色己经晚。
想去拜会大唐丞相,连门都没进,便被拦了下来。
至于太子府?谁还不知晓如今的太子府就只有几名仆人在看着。
去皇宫?大半夜去皇宫,别说他们是外邦使节,即使是大唐朝堂上极为重要的大臣,没天大的事儿,也万不可能如此。
一时也只能暗自压下心底的异动,不过倒是有了几分不服之气迸发了出来,凭什么这大唐的新任天子就只邀请了吐蕃与高句丽的使臣。
的确,这两个国家的国力挺强盛,但也不必如此。
在帝国的兵锋面前,一万人能够解决的事儿、和八千人能够解决的事儿,归根究底,都是同样的。
若是李承乾知晓此时这些人心中的想法,说不得也得大笑一通,理解且支持。
因为在他眼中,无论吐蕃、高句丽还是这些塞外诸国,自身的地位于大唐而言,都是相同的,无非就是费的心思多些、的少些罢了。
另一边,回到家中的杜菏,面对上来询问消息的几位兄弟,也是叹了一声。
可脸上的舒然之色却是怎样也掩饰不了掉的,还是装作高深莫测,在这长安城中,杜氏一族现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首追长孙一族。
“陛下让吾去查清,最近这长安城中最动荡的王爷是哪位?
还有让前来朝拜的这些国家使节,明日早些时候全都集中在皇宫外,好好的了解对方心中想法。
无非就是连哄带喝,让他们将心中刚浮现的小九九,打消罢了。
尔等可不要牵涉入这其中。”
当然,周围人知道杜菏说的话,绝对不全是实话,可也出奇没追根究底。
如今杜氏一族,只有杜菏一人在真正的掌权决策核心。
其余的,都得仰他鼻吸所生存。
之前在杜如晦去世后,家族没有意外,照样陷入了争家产、争夺权力的混乱中,还好那时候的太子殿下,也就是如今的陛下伸出了援手。
否则,别的先不说,至少在这长安城中、在五姓七望、在丞相等人的特意栽赃陷害、特意拉扯下,无论如何都得整个家族会被扒掉一层皮。
最起码,也得离开长安去底下的平常州郡发展个三五十年,可能才有长安的机会。
因此,杜菏对于皇帝的忠心就未曾变过。
交代的事情,必须得做好。
所有人都沉默,房间之中只有他写信的沙沙声,很快,十多封书信便弄好了。
倒也不担心那些外邦使节,是否看得懂大唐文字,这并不在他的考量范围之内。
陛下需要的就是,逮几个国家来处理一番。
这其中肯定不希望这个任务,自己全然将之完成,因此杜菏才这么做。
正思索,该是自己送出去、还是谁送出去时,身后出现了一名黑衣甲士。
杜菏那些兄弟大惊,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正想上前质问此人,甚至有人都悄悄的准备往外跑去。
看着这混乱的状况,他都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呵斥,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肃静,此乃陛下的人。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说罢,就将写好的这十几封信如数交给了此人,这位黑衣甲士将信接过去,并未言语。
首到此人离开房间后,周围的兄弟才叽叽喳喳起来,可杜菏此时己没心意,再继续与对方议论长安城内的事情,便冷眸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