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一个建议,可这个建议在不同人的口中说出,自然有不同的效果。
若只是太子时期的陛下说出来,自然是听之任之,但现在他讲出,却是如同金科玉律。
离开丞相府,杜菏、李承乾、李守义三人并没回皇宫,而是漫无目的地冒着漫天风雪在这长安城中行走起来。
看着周围百姓很明显比之前少了不少,李承乾突然叹息。
陛下的心中在想什么?杜菏自然知道,可他也颇为无奈,与之前那些王朝相比,这己经很好,不是吗?便出声安慰。
“陛下,其实现在长安城内乃至整个大唐的状况己经很好,在太上皇这二十余年的治理下,终究是使得大部分百姓都能吃饱饭。
其余的,非人力所能穷极。
陛下也不必在此唉声叹气,省得被跟在后面的那些老鼠听见了,说不得在到时候还得拿出去编排造谣生事。”
李承乾回头看了眼,护卫身后的那些细作,再度一声叹息。
“也是,倒是朕有些苛求了。
父皇的身子如今而言,是一日不如一日。
待到真正某一天出了意外之时,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动荡呢。”
一听这话,杜菏赶忙接下。
“陛下,无论多大的动荡,您都必须要稳得住。
现在太上皇站在您身后的目的,也就是让尔最大限度的去稳定朝局,稳定人心。
看着吧,过几日周围那些番外之国的使节也快到了,到时候,太上皇肯定要求对方前来与您接触。
他们臣服的,只是健康的太上皇,而不是殿下您。
所以,在未来的几日还有个重要的任务得去解决。”
李承乾又何尝不知呢?但,这是他必须经历的事情,毕竟长安城中的大部分官员虽然纷纷想要倒入他门下,可心中怎么想的,估计也只有这些官员自己知晓。
思索到此处,年轻的皇帝终究不再困于脑海中,给自己设的旋涡。
往前迈了两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随口吩咐。
“对了,过会儿朕准备宴请苏唯一以及五姓七望中,颇有存在感的崔东山,崔氏族长。
还望杜兄去好好准备。”
“是,不知在何处开宴?”
殿下总算想到要拉拢五姓七望中的一批人,杜菏心中大喜,想要问得更清楚些。
“在太子府,皇宫中始终还会是会让人浮想联翩。
这段时间,五姓七望的力量还算安分,没在这长安城中肆虐,也没故意找正麻烦。
无论如何,都得表示表示。”
“的确该是如此。”
“如此最好,这一切都由尔去安排。
还有,将兵部侍郎颜如海也叫上,让他来作陪。
最近这段时间肯定是没办法给他升官的,但切不可让对方与太子府生了芥蒂。
兵部如此重要的位置,肯定是不能够将之放掉的。”
“是,陛下。”
尽管心中己经有了下一步该做什么的打算,可总是乱乱的。
宴请他们,也只不过是将心中的不确定性变得确定一些,或者说是某种防御手段吧。
待到苏唯一及崔东山二人收到陛下邀请时,都错愕好一会儿,可两者的表现却不尽相同。
因为崔东山的旁边,恰好还有冯氏一族的族长,见到老友收到来自陛下的信后,居然如此坐立难安。
他当即就察觉了些许不妙,可出言询问,这是万不可的,也只能等着对方是否愿意坦诚相告。
可很显然,这关于家族之事,怎么可能会坦然?
默不作声将心绪平静,同时,内心一声沉重叹息。
这冯氏族长冯一道,终究还是明白了什么。
又闲聊了几句,这才离开。
首到对方离开,崔东山的脸色才呈不正常的潮红,陛下邀他去太子府吃饭?
应还宴请了其他人,五姓七望中会宴请谁?
对,苏唯一。
应该就是他,可邀请他们,于接下来长安城的发展又有什么影响呢?心中这个疑问不断的翻涌。
可崔东山却没有继续去思量的时间,将翻涌的情绪按下。
“来人,准备些礼物去太子府。”
苏唯一接到李承乾的邀请时,也不知杜菏是故意的、还是某些人的特意嘱咐,将崔东山也要来赴宴的消息写了上去。
所以,当他看到这崔氏一族的族长也得来时,算是明白了一切。
五姓七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