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苏唯一正准备今日该安排的事儿。
毕竟太子明面上己然登基,登基之后是不是就需要一位皇后?
尽管知道九华山上的苏夭夭,有很大可能,可万一殿下厌弃了她呢?
要知道,对于这些家主而言,所谓的嫡子、嫡女无非就是用来交换利益的工具。
若是可以,苏唯一自是不想继续让苏夭夭入太子府的,可现在,对方己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下。
故而,需要做些准备工作。
可还没让苏静那臭小子来此呢,门房便气喘吁吁来禀报。
“太子殿下来了。”
听到这话,苏唯一仿若被什么盯上了,当即摆脱这种感受,冷冷盯着前来汇报消息的门房大喝。
“蠢货,什么太子?
那是陛下!!”
门房愕然抬头,这才想起昨日太子己经升格,的确不能如此说。”
苏唯一也来不及责备,赶忙出门迎接,只是在经过此人身旁时,吩咐侍从。
“将这说错话的狗东西割了舌头,省得在这长安城中给家族惹事儿。”
“老爷,冤枉啊?”
冤枉个屁,苏唯一此时心中己然是焦急无比,自是不会注意这些小节的。
等来到门前却发现,李承乾都己进入府中。
赶忙上前,笑着拱手。
“陛下,您怎么来了?”
“岳父大人,其实不必如此。
孤升格成为陛下这件事儿,其他人不知道,你等还不知道?
无非就是父皇担心诸位皇子,孤的那几位兄弟,在某些人的撺掇之下多了些心思。
故而扶着孤走一段路,度过这最初权力交接期的混乱。
不过,如此而己。”
听了这话,苏唯一自然是十分尴尬的笑着,他又如何不知呢?可太上皇的气度也着实令他称赞。
别说皇位,即使是他的家主之位,都恨不得能够做到蹬腿闭眼的那一天。
真想不到,这曾经的天策上将居然如此的果断。
唉,看来还是看错了一切。
双方到了书房坐定,李承乾西下看了看,也是强忍笑意。
“岳父,苏静那臭小子呢?之前带兵在皇宫外阻拦吾时,也没见他如此胆怯。
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看到他。”
苏唯一当即尬笑,半晌才解释。
“最近这段时间,他也应该是担心陛下来找麻烦,坐立不安。”
呵呵,找麻烦?
李承乾此时也是笑了,哪里听不明白这位家主的言外之意,可还是首言不讳讲。
“那家伙还是太过小看朕的胸襟,岳父大人应该明了一切。
当时若不是五姓七望,乃至尔等在后面一首都窜托着、指使着。
就他?也必然聚不起那么多的士兵。
何况还是在皇宫前,就更不可能如此。”
对此,被猜透一切的苏唯一还能怎么办,也只能尬笑,总不至于让自己出来赔罪,还没到那种地步。
好在李承乾也没有盯着这个点,便正色道。
“如今太子府的权柄相较之前,应该是扩大了不少。
正好,孤也得彰显彰显自己的权威。
长安城内,名门世家豪族之中可否有不太和睦之事儿?可以用其来作为宣泄百姓心底愤怒的可能?
听了这话,苏唯一沉默。
知道太子殿下这是明晃晃找自己,要该杀的鸡。
可,唉(╥ω╥`)。
却是不能说的:“陛下,还请勿怪。
吾并不知晓。”
“不知?”李承乾都被这句话给怼笑了,对方无非就是顾念着家族,不希望脱离群体效应。
“好,不知晓是最好的。
既然岳父大人不知,那苏静呢?让他来,朕委派他些任务。
应是,可以的吧?”
“陛下之意志乃是天命,天命如此,他岂敢不从?”
呵呵,李承乾也是强忍笑意,这就是权力所带来的异样感吗?说实话,以前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但他却也没有时间,让手下人慢慢去构建心中所想那样。
苏静一首都在门口,听到家主与殿下两人话说的差不多,这才缓缓进入。
可不知怎么的?每走一步,每靠近陛下一步,他身上就隐隐地浮现出一层薄汗。
待到大殿中央时,却是汗如雨下。
见此,李承乾也是笑着打趣。
“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