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随意找地方坐下,朕现在看些政务,还有青雀、高明 。
在朕未开口之前,最好将尔的心中的小心思收起来。
这是太极殿,并不是在皇宫外。
何况今日可没有许多朝臣一同决议,朕收拾尔等一顿,也没有谁会跳出来反对。”
说罢,还特意瞪了李承乾一眼。
某位太子又是无奈的耸耸肩,怎么什么事情都找得上自己啊,自个儿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一段时间,不行吗?
之前想着在倭国,那边得些利益来将养手底下的人,结果可好!手底下的侍卫不听话,首接被吃了空饷。
搞得现在五姓七望、丞相都想要进来分一杯羹,就包括坐在对面的李泰,曾经的胞弟也准备进来分一杯羹。
唉,这段时间真是越来越来越倒霉呀,想到此处,太子都有些控制不住形体,握住茶杯的手猛一紧。
可惜, 没有碎裂声响起。
一首都观察着他的李泰不由轻笑,他知道太子异常郁闷,但对于长安城事情的观念仍旧没有转变过来,因此笑出了声。
对面的太子,如影随形地盯住了魏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正在杜菏与长孙聪两人也准备针锋相对之际,皇帝声音 及时响起。
“想些什么?闹些什么?
若平日里,长安城中的事情都被处理的差不多了,朕大可将尔放到手底下的县郡做主官。
一这样一来未尝不可将尔等心中,或说现在正在争死争活的那个位置给定下来。
唉,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只是,尔等需不需要这么去做啊?”
最后几个字,是皇帝的声音骤然拔高,而李承乾与李泰也听出了老头子话语中的严肃。
当然,两人刚才也稍稍思索了下。
老头子说的这方法可不可行,结果也很显然,不可行!!
虽然在表面上来看,将两人放到任意县郡去做长官,是好事儿。
但二人离开长安城的变数太大,就包括己经反应过来了的李承乾,这些兄弟、这些朝臣,乃至己经与自己翻了脸,表面又何缓如初的五姓七望,将自己留在长安城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还不是怕自己离开长安城后,手底下的人乱支持,以至于引来更大的灾祸。
“父皇,您说笑了。”
李泰从容不迫地回了一句,李世民也收回了在李承乾身上的视线,转而放在了魏王身上。
“青雀,尔怨政吗?”
此话一出,正准备开口的李泰却哑口无言,准备出口的话语也化为了内心的一声叹息。
他怨老头子吗?
说不上怨、也说不上不怨。
可都知道一切的起始点,是因为生在了皇家。
看到对方这时的表情,李世民心中也是了然,对于对方为什么与太子一同进宫,他也知晓了个七七八八,才再度开口。
“若青雀想要得到一些正常利益,不妨与太子商量商量,尔等都是朕的嫡子。
身份上的差别其实没有那么大,朕对尔等的观念也不会有那么大。
只是,太子始终是太子。
王,始终是王。
若想要颠覆这身份,以正常手段肯定是不行的。”
这句话中带有隐隐的诱惑之感,但李泰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从这句话中听到了些许杀机。
要知道,自家老头子可是传说中的狠人。
杀兄囚父这个词语至少放在老头子身上,谁也不会反对,但他也不会在意,因为治理天下所得的功绩足以将这一切不好的曾经给毁灭。
或说正因为有了曾经那不好的情形,才衬托得出他的伟岸。
可父皇的这句话,终究还是让李泰心烦,他不明白与大哥有什么好聊的。
可李承乾不断颤动的嘴角似乎预示着些什么,几乎是片刻间,李泰做好了心理规划,笑盈盈的抬头,紧盯对面太子有些颤抖的身形。
“儿臣就这么去。”
话头一转:“大哥,不知魏王府可否分些汤汤水水?”
嗯,谁都没有去在意刚才皇帝所说的颠覆,因为那是不可提及的不确定性。
就包括此时的魏王也不敢去提及,别看老头子平日里笑眯眯的,谁知道他发起火来是啥样。
至少,他魏王不能以身上的荣华富贵去拼。
李承乾无奈瞧了坐在主位的老头子一眼,终究一声叹息。
“青雀,若想参与的话。
也不妨将些许力量派过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