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蔺相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刚才被茶水烫到手,不小心失手打翻了。”蔺相如脸不红、心不跳回答道。
廉颇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起身欲查看蔺相如的手,“蔺相,可要唤医者前来看看?莫要伤了手。”
蔺相如摆了摆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无妨无妨,些许小烫,不碍事的。倒是将军的提议,实在令相如太过意外,这才一时失了分寸。”
两人重新坐下。
“廉将军,实不相瞒,在相如的印象中,将军一向对商人颇为鄙视,视商贾之事为末流。可如今,将军却要亲自开设食府,投身这商事之中,这实在是……令人费解。不知将军缘何有此想法?”
对于蔺相如会对自己开饭店的事发问,是廉颇早就会料到的事情。
来的路上便反复琢磨该如何应对蔺相如的疑问。
此刻,他神色镇定,目光坦然,不慌不忙地说道:“蔺相有所不知,我廉颇食量颇大,平日里就喜好琢磨些吃食。每至用餐之时,总觉得寻常饭菜难以满足口腹之欲。长久以往,便想着若能开一家食府,既能让自己吃得称心如意,又能将这些美味分享给赵国的百姓,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事?”
廉颇微微一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
“至于这食府的人手,我打算招聘那些阵亡将士们的家属。他们为赵国失去了亲人,生活艰难。让他们在食府中做事,既能解决生计问题,也算是我廉颇对这些赵国英烈的一点心意。”
廉颇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悯,“食材方面,我会直接从农户手中购买,绝不做那中间商赚差价之事,如此既能保证食材的新鲜与品质,又能让农户得到实惠。”
蔺相如静静听完廉颇的一番话,心中暗自思忖,廉颇所言句句在理,实在找不出反驳之处。
他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赏:“将军深明大义,思虑周全,相如佩服。若将军信得过相如,我愿派些门下的门客前来协助将军,他们虽算不上经商业的行家里手,但个个聪慧勤勉,定能为将军分忧。”
蔺相如微笑着看向廉颇,目光中充满了诚意。
好啊,真等你这句话呢!
廉颇心中大喜,连忙起身,双手抱拳,向蔺相如深深一揖:“蔺相肯相助,实乃廉颇之幸,赵国之幸!廉颇在此谢过蔺相。”
两人又就食府的一些细节问题商议了许久,从店铺的装修风格,到菜品的定价策略,都一一探讨。
廉颇是个大老粗,对这方面不是很懂。
但他知道,蔺相如可是个全才啊。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屋内的光线也渐渐暗了下来。
廉颇见状,起身告辞:“蔺相,今日叨扰许久,天色已晚,廉颇也该回去了。食府之事,还望蔺相多多费心。”
蔺相如也站起身来,将廉颇送至门口,“将军慢走,食府之事,相如定会尽力协助。”
看着廉颇离去的背影,蔺相如久久伫立在门口,陷入了沉思。
此时,蔺相如身后悄然出现了几名门客。为首的门客轻声唤道:
“蔺相,夜深露重,您站在此处许久,可要回府?”
蔺相如仿若从沉思中惊醒,微微摇头,目光仍望向廉颇离去的方向,缓缓说道:“你们说,廉将军今日之举,可曾出乎你们的意料?”
门客们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名年轻门客上前一步,恭敬说道:“蔺相,廉将军向来刚正,对商事嗤之以鼻,如今竟主动提出开设食府,实在令人意外。不过,将军所言合情合理,此举若成,于赵国百姓大有裨益。”
蔺相如微微颔首,神色凝重:“没错,廉将军不仅前来负荆请罪,还带来如此新颖的想法,我总觉得背后定有缘故。他今日所言,条理清晰,思虑周全,全然不似他平日作风。”
说到此处,蔺相如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
另一名年长的门客思索片刻,开口道:“蔺相,会不会是廉将军自己幡然醒悟,想要为赵国多做贡献,所以才想出这开设食府的法子?”
蔺相如轻笑一声。
“若只是如此,倒也简单。可你们想想,这食府从筹备到运营,诸多事宜,绝非一人短时间内能够谋划完善。况且,将军提到的选用阵亡将士家属、直接与农户交易等细节,看似简单,实则蕴含深意,我总觉得背后有高人指点。”
门客们纷纷点头,面露思索之色。
这时,之前那年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