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不装了？还以为你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我装什么了？你说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需要我再说的明白一点吗？你儿子一家三口不就在那辆即将到站的火车上吗？”

董自成眸光微动，他不知白嫣然这是真的掌握了他儿子一家的动向，还是又在诈他。

“不说也没关系，那你猜猜我们有没有找到他们？换句话说，你猜猜他们现在在谁手里？”

“别动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说得轻巧，你觉得我会信？”

“他们真的不知情。”

“要说你孙子不知情我还信，但你儿子真的不知情吗？”

董自成沉默下来，她说对了，他的儿子是知情的。

“那我的孙子是无辜的，你们…你们能不能…放过他？”

“让我放过他很简单，我问什么，你回什么。别耍小心思，不然可别怪我不守信用。”

“好。”

“你们在国防部的内应是谁？”

“季帆舟的秘书，宋超。”

闻言，白嫣然递给杨揾一个眼色，她记得上次他俩就说过季帆舟有怀疑的对象，现在正好核实一下董自成的话是真是假。

杨揾点了点，他明白白嫣然的意思，转身离开病房。白嫣然见状，接着开口。

“这件事不光有岛国人的参与，是不是还有米国人的身影？”

“我不知道。”

“不知道？董自成，你之前的钢笔可是米国产的，还是说你不想见到你孙子了？”

“那根钢笔是宋超送我的，我真不知道是米国的，还有跟我接头的只有宋超。”

“是吗？”

“是真的。你相信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怎么可能能找到柏霖。是宋超找到我说，他知道我做的事，也知道柏霖在哪。”

“然后呢？”

“然后他让我找个由头，来这里把柏霖带走，或者让柏霖把枪械改造图纸画出来。”

“也就是说，你不认识这个佐藤健？”

“宋超只告诉我有人会帮我，但是他没跟我说是个岛国人！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