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嘴里念叨着。

十年时间，一晃而过。

又是一年仙会。

云海之上，许愿默默的坐在了那又低又矮的最后一位……无用山。

而这一次，坐在那首位高峰的人，却不再是白蜉蝣。

而是……张窥道！

三位上仙端坐仙台之上，细数着这十年来，众人的功绩。

观言上仙的声音，在云海之上回荡。

“这世间的气运、灵力皆是有限！”

“修仙者，当与天争，与地争，与这世间万灵争！你活……别人死！”

“都言修行者寿元悠长，但……”

“我们这些修行者多活一年，那这世间便必然有人要少活一年！”

“这是天道规则！”

“心慈手软，眼观凡尘蝼蚁，羁绊于凡尘俗事，你还修什么仙？”

“仙者高台，乃苍生万灵尸骸堆积而成！”

“你们之中某些人，自以慈悲，难见大道！”

上仙之音，震耳发聩。

待观言上仙说完，那观心上仙也开了口。

“这十年间的功绩，如张窥道等人，做的很好。”

“但……”

“极个别人，不知羞耻！”

“稳坐最后一位，还反以为荣。”

最后一位上，许愿老神在在，甚至倒了两碗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一番训话之后，便到了论功行赏的环节。

“张窥道，增寿……五百载！”

“修为提升，两个小境界！达……星君之境，三阶！”

观色上仙开口宣布着。

而除了张窥道之外，王孤命、天使曦等人也增寿二百载，修为也提升了一个小境界。

让许愿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白蜉蝣，竟然……

跟他一样，无增寿，也无修为提升。

曾经坐在最前面的白蜉蝣，此刻就坐在许愿前面一座山。

似乎感受到了许愿的目光，白蜉蝣回头看了一眼许愿，脸上挂着苦涩的笑。

“其实只要照着他们传下的法令去做，就能做出不错的功绩的。”

“我以为，保住一方平安，就是做对了。”

“可现在……”

“我怀疑自己了。”

白蜉蝣苦笑道。

他是白家的人，是那个主宰着星海的家族的人。

他还在坚持心中的底线。

“你想增寿？也想提升修为？”

许愿笑了笑。

白蜉蝣笑的更加苦涩。

“我们进入这里，是来寻机缘，是来替我们的那一片星海，寻找一个生的希望的。”

“如此这般，岁月蹉跎，我们……”

“又为何来这里呢？”

“我们那片星海的家人，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呢。”

说到此处，白蜉蝣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径直朝着那仙台走去。

扑通！

白蜉蝣双膝跪在了仙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