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眼睛微眯,眸地藏着一抹算计,咧嘴一笑道:“老祖宗放心,大伯平日里行事虽然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但是孙儿相信在大是大非面前,大伯一定会拎得清。\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我们贾府的颜面关乎着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大伯定然不会陷贾府于不顾。再者说,二姐是他的亲生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大伯再怎么胡作非为,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为了区区五千两银子,就把二姐的幸福弃之如敝履!”
说这话时,贾环心里跟明镜似的。
贾赦贪婪又自私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将五千两银子拿出来。只是当着贾母的面,没有直白明说,而是巧妙地把贾赦架到“大义”的架子上,让贾赦下不来台。
贾环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贾母的神情,期待自己的话能起到作用。
贾母静静地听着,眉头微微蹙起,神色愈发凝重。沉默了半晌,深邃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决绝,犹如寒夜中的一道闪电,划破了屋内的沉闷,依然铿锵有力道:“环哥儿放心,这件事曾祖母一定会跟踪到底!若你大伯真的连家族的颜面、自己女儿的幸福都不顾,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家法!我贾府传承百年,绝对不能允许他这般胡来!”
贾环见状,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成功警醒了贾母,让贾母坚定地站在了自己这边。紧接着缓缓收敛了笑容,故作担忧地说道:“老祖宗,事情还没严重到这一步呢。¨x*s\c_m?s_w·.?c^o·m+孙儿相信大伯只是一时糊涂,大伯最后一定会分得清轻重的。咱们再给他一些时间思考,说不定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贾母目光如炬,冷哼一声,不容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老婆子我倒是希望他还没自私自利到这一步!若他真敢为了那点银子,置家族与女儿于不顾,我这老婆子不介意来上一场大义灭亲!我贾府的规矩,可不是摆设!”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聊了许久,上了年纪的贾母,身体终究还是有些吃不消了。
因此,她微微动了动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轻轻揉着太阳穴,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关切地对贾环说道:“环哥儿,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在这贾府里,曾祖母定会护你周全!”
这句话若是能早几年说,贾环心里可能会感激涕零,热泪盈眶。
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已经高中状元,而且贾府的种种乱象早已看透,再与他说这样的话,就显得有些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
当然,即使心中毫无波澜,贾环还是赶忙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微微欠身,面带感动之色,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多谢老祖宗关怀,孙儿告退!老祖宗也莫要太过操劳,保重身体才是。”
说罢,他轻缓地转身,迈着沉稳轻快的步伐走出了荣禧堂。′卡/卡¨暁¨税¨罔? +追¢罪^薪*蟑-劫-
屋外,微风轻抚,划过他稚嫩的脸颊。他微微眯起眼睛,望着天空的云彩,心中思绪万千,却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径直离开了荣禧堂。
荣禧堂内,贾母没有动身,而是就这样定定地望着贾环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半晌之后,她再一次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说不上难过,也说不上喜悦,极其复杂。
似想清楚了许多事,又像是对某些事情感到无能为力。
鸳鸯走上来,习惯性地伸出纤纤玉手在贾母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舒缓,这样能让贾母疲惫的身体舒服一点。
紧接着,鸳鸯微微俯下身,小声说着:“老祖宗莫要叹气,相信以三爷的本事,一定能够完美的解决孙绍祖的事。您就别太操心了。”
贾母闻言一顿,原本凝视着前方的目光忽然有了变化,她微微侧过头,若有所思道:“鸳鸯,你说环哥儿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吗?”
鸳鸯想也没想,重重点头,眼中满是敬佩之色,脱口而出道:“这是自然!三爷凭借自身的努力,每次科考都能考取第一,成为我大唐史无绝例的六元及第状元,比任何人都有本事。您瞧瞧,这京城里谁不夸赞三爷厉害呢!我还听说那些科考的考生,都在收集三爷看过的书籍,甚至还有买三爷的画像回去拜的,只为了下场时能考个好名次……”
六元及第的状元,谁见了不得感叹上一句呢?
饶是鸳鸯,看着意气风发的贾环,心中也不免生出佩服与崇拜。
贾母轻轻点头,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