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第二?天,雁临坐在办公室,做什么都有些敷衍。
报纸看不进去。
面试自己的助手之前?,先匆匆翻了翻应聘人的资料,感觉哪个都好,又?哪个都不好。
——好在哪儿?不好在哪儿?
一个名字都没记住,就有这种结论,也?太不尊重人了,而且是非常不敬业的表现。
这可?不行。
雁临拍拍头,重新梳理一下?头发,用鲨鱼夹束起,起身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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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状态,说起来也?算有情可?原。
昨晚初次事毕,陆修远挣扎一阵,去冲了澡。
接下?来就轮到她了,昏昏欲睡,又?觉得不大?舒服,挣扎许久,还是去洗澡,睡下?前?穿上?睡衣。
陆修远却不喜欢,三两下?把她扒成一条鱼似的。
大?鱼小鱼同睡,能有什么结果?
她不被吃才是见了鬼。
好在那人始终关注着她表情,见她不舒服就会有所收敛。
也?不知闹腾了多久。
等到清晨,是她自找的,先醒了,瞧着已经?完完整整属于?自己的男人,有点儿爱不够的意思,手不老实,还凑过?去亲他?。
结果就有了第三次。
他?已经?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恣意而为,对她的态度,像是小孩子面对着一笔宝藏,满带着痴迷、好奇,可?着性子探索——也?可?以说是胡作非为。
两人到八点多才起床冲澡洗床单。
睡眠时间太短,雁临是半梦游着来星雅的,下?车前?,送他?过?来的那个还说她娇气。
娇气个鬼。
当她跟他?一样,十来年不间断地接受高强度训练吗?
她能起来就不错了。
可?是话?说回来,眼下?是星雅要给她配备助手,关系着应聘者的前?景,也?关系着她往后不在星雅时能不能放心,绝不能敷衍了事。
喝了小半杯咖啡,雁临又?去洗了把冷水脸,彻底清醒了,坐回到办公桌前?,重新看应聘者的资料。
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王萍。细看资料,的确是她在乡下?遇到的那一位。
王萍事件的后续,祖父祖母陆续跟雁临说了:王萍承认收买人刁难雁临,坚决否认让收买的人有过?激行为。
至于?往年欺负女孩子的事件,王家用钱开路堵人的嘴。
这年头,流言蜚语能逼死人,就算当事人有指证的勇气,家人为了避免闲话?和拿到的好处劝阻,最终也?只能选择放弃追究。
于?是,民不究官不举。
最终,王萍被拘留一段时间后,交了罚款出来。算是硬性惩罚的结果,是她的恶劣行为被通报到校方?,校方?当日予以开除学籍的处理。
王萍引以为傲,拿来说事挖苦雁临的大?学文凭,彻底没戏。
代价也?不算小了。要不是看在这一点,陆家和雁临才不会选择放弃追究。
他?们勉为其难地大?人大?量一次,王萍却嘚瑟到了雁临跟前?。
雁临再不想?看到那个人的嘴脸,哪怕一眼,当即找来雷子,“应聘的人有个叫王萍的,你带上?几个人把她请出去,她要是不走,直接拎出去。顺便让门卫记住她,以后不要放她进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明白!马上?办。”雷子应下?,大?步出门。
雁临犹不解气,打电话?到陆家,找陆修远。
接电话?的是林婉,听出是雁临,立马问:“临临,你这是在哪儿呢?中午要在黄石酒店摆几桌过?彩礼,你没忘吧?”
“没有没有,”雁临赶紧说,“误不了中午的事。现在有个事要跟修远说,他?在不在?”
“你没忘我就放心了。修远在家,等我给你叫他?。”
过?了半分钟左右,陆修远接听。
雁临说了王萍应聘的事,“你那边最近也?在招人吧?不许聘用她,我烦死她了。”
陆修远轻笑,“遵命,等下?我就打招呼,我也?烦,疯了才会招个事儿精。”
“那我就放心啦。”雁临看看时间,“中午见。”
“晚点儿见。”
收线后,雁临开始见应聘人员。
前?两个实在是有滥竽充数的嫌疑,雁临礼貌地敷衍一番,请人回去等结果。
到了第三位,有大?学文凭,叫方?雅。
这是雁临想?聘用的人,原因是她似乎听姐姐说起过?这个名字。
“方?雅,”雁临舍弃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