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心。”陆潜逸出慈爱的笑容,“等过完年,我跟奶奶一起陪着你准备高考。”
“说定了,到时候要麻烦你们给?我多多的出课外题。”
老两口?满口?应下。
手包扎好,陆修远看看时间,“我送雁临回?家。明天商场的人赶早送家电到家属院,她得一直在家等着。”
四位长辈叮嘱他几句。
陆修远出门前,又说:“晚上我还?有事,得谈到很晚,就不回?来了,就近到兄弟家凑合一晚。”
叶祁最先应声:“也?行,明天早点儿去雁临那儿,帮着检查家电有没有问题,然后一起回?家吃饭。”
陆修远说知道?了。
一路上,他和?雁临都沉默着,情绪还?没完全恢复平静,也?没没话找话的闲心。
车子停下,雁临问他:“要去哪儿谈事情?远不远?”
“要谈恋爱,到地儿了。”陆修远说。
雁临笑了。
两人一起上楼。
陆修远开了电视,雁临冲了两杯咖啡,放下后蹭到他怀里,“心情很差?”
“嗯,一遇到这种事,就没法儿在家待着。”陆修远取下她头上的鲨鱼夹,把玩着缎子般的长发,“破事儿那么多,烦不烦?”
“还?好,反正在哪儿都要跟人明里暗里地掐架。”
陆修远微笑,“知道?陆明芳为什么铆足劲儿跟家里要钱么?”
“为什么?”在他面前,雁临懒得用脑子。
“因为耿家。拿到钱,她见到公公婆婆那边一大家人,可以扬眉吐气,耿金坡也?会对她百依百顺。拿不到钱,难听的话一车一车的,耿金坡也?会动不动跟她提离婚。”
“那就离啊,看谁怕谁。”
“陆明芳要是跟正常人一样,能疯成那样儿?”
“……也?对。”什么人都一样,恋爱脑真挺要命的。但?凡是个正常人,不止一次遭遇家暴的时候,都会先一步提出离婚,怎么可能是陆明芳那个样子。
恋爱脑加上人情世故中的冷言冷语、无形的压力,令陆明芳钻进了牛角尖。
因为笃定亲人不会把她怎么样,加上不知感恩欺软怕硬,惯于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到亲人身上,数倍地放大结婚前后自以为的不公平,煞有介事地控诉,又曾因那种行径一次次得到家里的贴补,更加确信亲人面对她时理亏,殊不知亲人那时只是看不得她吃苦。
这就是陆明芳的脑回?路。人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
“她已经不可理喻了,尤其耿家没什么好东西,以后还?得出幺蛾子。”陆修远很抱歉,“之后三两天,自己在家的时候要小心,问清楚是谁再开门,不要脸的人,得谁跟谁来,什么事儿都干得出。”
问题真的很严重?。雁临正色点头,要他放心,“一般自保的常识我都知道?,不会有事的。”
“我尽快安排一下,多说三天就能确保你安全。”
“有人罩着的感觉可真好。”雁临说。
陆修远笑着亲了亲她面颊,又把她紧紧揉进怀里。
这晚,两个人相继睡下,闲闲地说着话,直到雁临堕入梦乡。
半夜,雁临恍惚间意识到陆修远起身,本以为他渴了要喝水,又睡了一小觉,发觉他还?没回?来,房门留了一道?缝隙,有灯光流泻进来。
“陆修远?”她养身唤他。
陆修远立刻应声:“在呢,忙点儿正事。”
“哦,那你早点儿回?来睡。”
“成。”雁临翻了个身,奇怪什么事值得他半夜三更起来。
在客厅忙碌的陆修远,心情有些小小的兴奋。
要人们对雁临改观,摒弃劳什子的高攀之说的办法,他已经想到,过完年就可以落实下去。
四处撒狗粮
凌晨两点多, 叶祁拎着热水瓶,开门进到?主客厅时,发现亮着一盏台灯, 林婉坐在沙发上出神。
叶祁咳一声走过去,“还没睡?”
“是?,还没睡。”林婉仓促地抚了抚面颊。
“我?也睡不着,想喝杯水,暖壶空着, 想到厨房换一壶。”叶祁放下暖壶,坐到?儿媳身边, “上火了吧?”
“快气死了。”林婉给婆婆倒了杯茶, “幸亏修远在,不然又得闹腾到?三更半夜。”
“是?啊,博山总不能跟小辈人动手?。”叶祁端了茶杯在手?,端详着林婉,看出她?哭过了,“先这么观望一阵, 情?况实在不好,再绕着弯儿帮衬明芳。”
“有什么好观望的??过得不好更恨家里,过好了跟家里小人得志,自己生的?闺女, 我?还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