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自己的鼻梁,又张嘴指着缺了牙的那个牙缝,比了个数字“七”的手势:“我的鼻子和牙齿,七万。镜老板,你要舍得拿这笔钱消灾,我就不追究你弟弟的责任。用你们国家的俗话说就是——化干戈为玉帛,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好,一言为定。”此时的安镜还未细想,卡恩为何开口跟她要的是“七万”这个数。
七万,一天凑齐,对她安镜而言不是难于登天的事。
大不了去求秦哲,大不了去典当。
安熙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遑论钱财?进了巡捕房的监牢,能有几个人安然无恙走出来的?她不能让唯一的亲人受这份罪,必须尽快把他从里面捞出来再从长计议。
新机器也很重要,但一定要分个先后顺序,安熙是最重要的。
“镜老板爽快,果真名不虚传。我该说什么?驷马难追?对,就是驷马难追,我没说错吧?”
卡恩得意忘形地笑道,“只要明天我见到钱,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明晚熙少爷就能回家睡个安稳觉。”
谈拢了条件,安镜的心依旧没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