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这狠劲！哎，年轻就是好啊。”

“啊对对对。”

年轻？我活的日子都够当你祖宗了！不过，游一寿没有跟老师解释自己已经活了千年的事情。

可以，但没必要。

日复一日的学习之中，游一寿发现自己的学习方面出现了显著的提升。

最基本的体现，就是他不会在做题的时候，从题干中看到令他眼前一亮抓耳挠腮的新知识了。

能读懂题目，是学习进步的必要前提。

通过不懈的努力，他已经具备了这个前提。

这也意味着，班里倒数第二的宝座，再也不稳了。

在读懂所有灵武理论考题的那天，他仰天长笑：“倒数第三的傻子，准备好接受模拟考暴风雨的洗礼了么？！”

日升月落，就这么过去了小七百天，在夜夜苦读之后，模拟综合考终于到来了。

模拟综合考，第一天考理论，第二天考灵武技，第三天考灵武战。

第一天有四门理论考，游一寿为此已经准备了很久。

这一次，他自信满满。

这一次，他斗志昂扬。

就连一起上学的郝本时，也夸他“今天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游一寿看到郝本时背上鼓鼓的书包时，有些疑惑：“书包里是什么？”

“模拟综合考用的东西。你没带么？”

游一寿以为郝本时临时抱佛脚，带了一包的书本。

于是自信地指了指自己的脑瓜，笑道：“我要带的，都在这里存着。”

郝本时露出诧异的目光：“看起来，上周的病还没好利索。”

“你不懂。小子，今天你就瞧好了吧！”

踏上了模拟综合考的考场，游一寿不免紧张起来。

当他拿到试卷的时候，激动地快流出眼泪。学习不会骗人，他有很多题目都会做了！

可是千年的懈怠也不是假的，他会做的题目依然没有不会做的题目多。

不过，活了千年的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深知饭要一口一口吃这个硬道理，倒也不算焦虑。

最重要的是，他每一天还有着九十九次的试错机会。

“虽然这次的题目做得不太顺利，但是交卷之后，我可以找人对答案啊！跟九十九个人对九十九次答案，我不就是集百家之所长的年级第一了么？！”

游一寿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高兴，就听到收了卷子的监考老师说道：“由于本次完全模拟综合考的情况，所以，收完试卷之后，大家仍需留在校园。可以自由走动，但是不能交头接耳，不能互相说话，要说话必须有老师在场。到了夜里，大家需要集体住在学校的体育馆。对了，这个通知早就发下去了，大家应该都带着铺盖来了吧？”

“带了——”

“什么？！”

游一寿拍案而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怪不得郝本时今天居然背着鼓鼓的书包来上学了！亏他还以为郝本时被自己的学习热情感化了，也打算好好学习。感情他书包里背着的，是枕头和被子啊！

“什么时候说的？！”

游一寿考场的监考老师，正是他们的年级主任。

年级主任扶了下老花镜：“就在你抢我话筒表白之前，我一直都在讲模拟综合考的事情。”

游一寿傻眼了。

九十九次年级大会，他是一次也没有认真听过。不是上台表白，就是在上台表白的路上。满脑子都是楚夏夏的他，哪里会听一个半老徐娘在台上叨叨。

很显然，因为说话受控，对答案的最优策略行不通了。

他不甘地喃喃道：“真是，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