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在此之前,好好儿陪陪父母。”
“知道。”
师徒二人一路说说笑笑,修衡看着师父进了府门后,策马回了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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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军务、请功的事,修衡开始在家休息。
起初两日,不得安生:总有人登门道贺攀交情,回事处每日都会交给他一沓请帖、拜帖。
除了相见就投缘之人,他从无耐心应承外人,打小如此。更何况,如今他真的需要好好儿休息一段时日。心弦紧绷的日子长达几年,真累了,要缓一缓。
唐夫人见他越来越不耐烦,笑道:“去你师父那儿住一阵吧,那些人总不会追到程府找你。”
修衡笑着颔首,“我得先踏踏实实地睡几天,歇够了,再好好儿陪着您。”
“哪儿就用你陪了?”唐夫人怜爱地抚了抚他的面容,“你心里舒坦,就什么都有了。”
转过天来,修衡住到程府的光霁堂,恺之则正要去唐府小住,笑说:“修徽、修衍习武正在兴头上,我过去带他们一段日子。正好,我爹这几天看着我也不顺眼,我得躲远点儿。”
修衡就问,“你又怎么惹着他了?”
恺之有点儿郁闷,“晚间溜出去两回,让他发现了,也没说什么,就是总不搭理我。”
修衡失笑,“溜出去没事,但得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过后就算你主动说起,师父都不会生气。”师父的宗旨是,可以淘气、犯错,但得在同时用脑子。
恺之叹了口气,“我瞒他?你跟开林哥、飞卿哥以前都瞒不住他,我这点儿道行,就更不够瞧了。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我不讲理的时候多了去了——同样的事儿,你干了,他什么都不说;我干了,他就能把我整治得晕头转向。”
修衡笑起来。
“我爹呢,最宠的是你;伯父呢,最宠的是我。”恺之笑道,“这回你多住一阵子,那边家里有我照看着,伯父伯母有我孝敬着。”
修衡笑意更浓。
“对了,哥,”恺之边收拾东西边道,“你和飞卿哥在外这几年,咱们老太爷是真牵肠挂肚的——你抽空多陪他说说话。每回他听说你或飞卿哥挂彩,都心疼得不行。”
修衡颔首,“等会儿我就去给祖父请安。”
“还有我娘。”恺之又道,“我长这么大,就没见她掉过眼泪。
“听到你和飞卿哥率领精兵长途奔袭、大获全胜的消息,是晚间,我正跟爹娘说话呢。我娘思忖片刻,眼泪就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