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平定,立即让她持此诏书前来清君侧!”
“听明白了吗?”张让不敢犹豫。嘉德殿内的烛火将刘宏脸上映照出了一片分明的死气,唯独这双眼睛里的凶光,让人恍惚觉得看到的并不是一位帝王,而是一个赌徒。他当即回道:“陛下放心,我必定为您做到!”可一想到刘宏方才的那句叮嘱,他实在不能不生出了一片胆寒之心。这位陛下啊,他当真是无所不可为牺牲之物……不过刘宏此时做出的这些决定,与乔琰可没什么关系。她便是身在并州,都与这洛阳城中的风风雨雨隔了一条黄河,一道太行山脉,更别说她此时身在草原之上,中间还多了一道阴山山脉。有贾诩与程昱这两位老谋深算之人替她在此时坐镇并州,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会生出什么乱子来。当然最让她可以放心的还是——这两人都不是大汉的忠实拥趸者。也就绝不会因为收到什么需要他们奔赴司隶救驾的消息,而在暂时联系不上她的情况下率兵出征。而此番出塞,为防自己遭了步度根的算计,她将郭嘉也给一并带上了,做了个随军的军师。郭嘉原本还觉得,出塞算是个可以放假的游玩活动,结果在马背上颠簸行路了两日后,他便觉得自己已经是快要散架的状态了。“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羡慕志才兄被送去了乐平,由乔侯请回来的华佗针灸治疗,还是应该羡慕文和与仲德一位在晋阳忙时办公,闲时对弈。”乔琰朝着郭嘉看去,不由对他这会儿的状态大觉无语。他们这趟往漠北无甚大用的“残次品”,作为来找那步度根消遣的压惊礼物。这些东西自然是要用板车大箱来装载的。郭嘉不惯长期骑马,干脆躺进了其中一只箱子里,这场面当真是……“奉孝若是也要作为交换之物,我看那鲜卑部落得再加上两万头牛羊才行。”乔琰眼见他这置身之所,不由调侃道。郭嘉懒得动弹,只在箱中翻了个身,回道:“那乔侯记得在秋日将我抢回来,咱们每年做一次无本买卖也无妨。”乔琰挑了挑眉头,“那是否还要请他们再加上一份苛待于你的赔罪之礼?”郭嘉回道:“若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了。”面对这何其无耻的一队人,步度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这一次乔琰直出雁门,却又绕行了一番,在步度根丝毫没察觉到他们踪迹的时候,他们已经绕到了鲜卑王庭的北面。在她派遣使者来见他,让他前去见面的时候,步度根差点没将手中的杯子给摔了。他领着数骑见到乔琰这堂而皇之驻扎于此的队伍后,艰难地摆正了脸色,问道:“不知乔侯此好的……他上贡她安分吗?乔琰回道:“一来是与你们送些并州内评为次等的煤炭,如去岁一般的楮皮衣,还有些多余的其中是煤炭衣物以及粮食,那么她便是出“次等”一字的时候,分明有一瞬的停顿。她已接着说了下去:“此外,上一次前来,我带了麾下三位将领,这次除了文远是你们的老熟人外,干脆换了两位,也好大家都认个眼熟。便是不熟的,打上几架也就熟了。”乔琰指了指随队的典韦和赵云,朝着步度根露出了个和善的笑容。“便是这一位了。”“大将军不可!”袁绍话音刚落,陈琳便站了起法,言及掩目捕雀,不可欺以得志,捕猎尚且是这样的情况,何况是国家大事?”1陈琳朝着袁绍拱了拱手,以示自己并无对袁绍不敬的意思,继续说道:“我知大将军如今所面对的情势危急,上有所迫,必行不得已之举。但令人盘踞河东,诈为迫使之策,绝无可能无有后患,此为自欺欺人!”“以强兵为外援聚会于京畿,必以强者为雄,届时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可成否尚未可知,秖为乱阶却是必然!琳请大将军三思。”何进一听陈琳这话也不免犹豫了起便是。”袁绍回道:“我知孔璋所忧之事,以外援上临皇都,一来有损于天子权威,如若操作不得法,只恐有更大的反扑,一来若董仲颖有不臣之心,难保有他祸。”袁绍难道不知道董卓本事吗?当然不是。连刘宏身在病中都觉得,董卓此人自西凉崛起,从结交豪强之时便已显现出枭雄气度,必成后患。此人非但手下有一众西凉武将拥护,有兵行赫赫之势,当年孤军深入追击韩遂等人被围攻的时候还能沉着冷静,行奇策脱身,身边必定有智谋之士。这样的人物若是给了他正式出兵河东的机会,只怕要出大事。但董卓也有着比谁都明显的短板。在如今这个极重人品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