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感觉。
没想到这房间是特意用来祭祀的。
许缘凡喉咙滑动,紧紧攥了下自己的裤子缝。
她眼神太好,在王莹把甜牛奶放在案前,并燃上了一炷香的时候——许缘凡清晰看见几个黄铜摆件都刻着略微变形的小孩模样。
除了那罐甜牛奶,案桌上还上供着许多小孩子喜欢的糖果和玩具。
“……”
许缘凡脸都白了,还得不动声色地忍住。王莹和她说话,她赶忙回答了句。
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你怎么很惊讶的样子,”王莹一步步凑近她,大眼睛在背着光的地方墨沉沉的,瞪着她般问,“不是说,你也养了很多吗?”
“……”
—
外面是下午,太阳光又大又亮,这是个一年四季紫外线都很丰富的洲。道路旁的葱郁绿植泛着翡翠似的光,不知名的虫子藏在里面吱嘎乱叫。
二十几度的气温,许缘凡在被舒坤贤带出去时,手是冰冰凉的。
她用微弱的声音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上门……”
“可怕什么?”
舒坤贤把车锁打开。
“她在家……”许缘凡脱口而出后,又颇为忌惮地压低声音才说出那三个字,“养小鬼。”
“不就是搞封建迷信,还是在国外搞,也不怕水土不服。”舒坤贤把唇角一勾,毫不掩饰话里的不屑,“像个笑话。”
“……”
许缘凡的震惊和不舒服被大太阳那么一晒,又被舒坤贤不屑的态度感染到,终于冷静下来。
她讷讷问:“舒姐,你早就知道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谁知道她还会拉你去看,这女人脑子越来越不清醒了,以前还知道要藏着,真是没救了。”
许缘凡唇角动了下。
想解释是自己先误会了,又觉得没必要,而且仔细想想还是很可怕。
“你怕什么?脸都吓白了,”舒坤贤奇怪地看她一眼,“那么年轻的小姑娘,还会怕这种东西。”
许缘凡无言以对,沉默半天才说了句:“我还不是党员。”
“……”
舒坤贤开着车,一路上都在数落王莹脑子不好,原本能怎样怎样,现在只能怎样怎样,一副好牌打得稀巴烂。许缘凡安静听着。
舒坤贤说:“回去之后,你专心准备考试,接下来我不会再给你接工作了。等”
前两个月艺考的成绩出来了,许缘凡排在第九名,很好的成绩,却又没有舒坤贤以为的那么好。
可能是那会儿工作堆得太多了,舒坤贤没说什么。
这次刻意给她空出了整块的考前冲刺时间。
“为什么?”许缘凡有点意外,望向她,“分数线那么低,我闭着眼睛也能过。这一两个月的时间再怎么拼命复习也没可能捞个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