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长得越发英气勃发,眸中闪过一抹金色。
“爹地。”阮融融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
阮南烛伸出长臂,把她搂在怀中,锋利冷硬的轮廓平添了三分柔情,可依然威势逼人,不容亵渎。
他单手把阮融融抱在怀里,眸底深沉如海。
“明天,我们就住在这里了。”他说。
阮融融发现爹地瞬间从台阶移到了内殿,这里石柱森然,龙椅威严,气氛更是肃穆,不容小觑。
他指着无数的房间,说:“随便挑,我只有一个要求,别离爹地太远!”
“哦。”阮融融哧溜哧溜地从他怀里落地,小短腿踩在绵软昂贵的地毯上,找到了一间房,“就它了!”
阮南烛大臂一挥,“可以了,看看还满意吧。”
当他长袖一舞,一间功能齐全、美轮美奂的儿童房就完成了。
“爹地,你是怎么做到的?”阮融融急切地问。
阮南烛只是深沉一笑,没有回答。
阮融融走进房间,发现一切都很好。
帝豪集团。
正厅被人员包围得水泄不通。
苏润正在积极维护秩序,“大家静一静,都别吵了!咱们阮总一定没事的!大家不要担心。”
几个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冲在前头,情绪激动。
“你蒙谁呢!阮南烛早就在天河广场搞拆迁,被巨星大厦砸死了!”
旁边的大叔纷纷加入申诉队伍。
“我真是服了阮南烛!不顾股东反对,强行买下天河广场就算了,居然亲自跑去开挖掘机!他也太不负责任了!现在好了,人没了!还没得这么沸沸扬扬!”
“拜托他看看帝豪集团的股价,已经跌倒什么地步了?”
“咱们损失多少,他有算过吗?”
几个股东你一言我一语,群情激奋,恨不得当场把帝豪集团给拆了!
会议室里,阮家兄弟面色阴沉,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阮西烬气得撸起袖子,要冲出门去。
“你干嘛去?”阮东熠立刻拦住他。
阮西烬气不打一处来,“大哥你别拦我!我要教训教训那几个老骨头!”
二哥阮北燃爷面色阴沉,“就是,平时靠帝豪集团,没少让他们吃甜头!现在,帝豪有点事,就开始内讧!”
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响起,“南烛和融融的尸体,还是没找到吗?”
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把阮西烬的怒火湮灭。
四弟不在了。
这个家又少了一枚骨干。
“四弟和融融不会有事的!”阮西烬语气镇定地说,关切地望向老爷子。
几日下来,老爷子面容衰败,好像老了十岁。
白发人送黑发人,谁能承受这等痛苦?
阮老爷子手指颤抖地拿出一张股权书,“我的股份都在这,如果帝豪崩盘,咱们全家,要为帝豪兜底。别忘了,帝豪名下还有十几万员工等着吃饭!”
老爷子的声音就像秋风扫落叶,暮霭沉沉却掷地有声。
“老爸,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这些事情?”阮北燃眼圈发红,恨不能以身相替。
阮老爷子拿着融融和南烛的照片,泪眼婆娑,呜呜地哭出了声。
“真没想到,我阮正城活了一辈子,竟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这时,门被打开,是阮二爷!
他面带笑容,一脸得意地走进来,好像在宣布他的胜利。
“你来干什么?”阮老爷子厉声呵斥道,哀色变成了怒容。
阮二爷嬉皮笑脸地往沙发一坐,丢给他一包纸巾,“大哥,你想哭,就尽情地哭出来吧。”
阮老爷子厉声喝道:“你给我出去!”
“出去?我为什么要出去?我也是帝豪的大股东!商量善后事宜,我也有责任!”
阮二爷面色倨傲,好像已经登上了人生巅峰。
阮西烬冲上前去,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拳王之威锐不可当。
“二叔,我警告你,小心点,我的拳头可不认人!”
阮二爷心里有些害怕,可他面色笃定地说:“呵呵,你急什么?外面还有这么多股东,你敢打我,就不怕殴打股东的事传出去,你们大房永远无缘竞选总裁之位?”
此言一出,阮西烬面色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