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二爷趾高气扬地从鼻翼哼了一声。
雪影伸手去牵苏润,说:“苏特助,咱们给人打工,受点委屈在所难免,你快起来吧。”
一面招呼来前台小妹,“带苏特助去医务室,拿冰块敷脸。”
前台小妹慌忙走过来搀扶苏润,“苏特助,咱们走吧。”
苏润却甩开了她的手,走到阮二爷面前,挺直腰板,没半分惧色。
阮二爷被她的目光盯得发毛,“你,你想干什么呀?”
“阮二爷,我今天忍你,不是因为你是大股东,而是因为你是老人!以后再有这种事发生,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会还手的!”
阮二爷碰了根软钉子,气得脸色紫涨,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你敢顶嘴!”
“阮二爷!我是维护自己合法权益!”苏润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
“好!很好!”阮二爷气得咬牙切齿,双方僵持不下。
雪影转过头,仿佛刚发现阮南烛,失声喊道:“阮总,您,您来了!”
不过,她的目光很快停留在他牵着的小女孩身上,和小豆丁一模一样的长相,她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众人惊愕地看过来,阮二爷的怒火找到了发泄口,大步流星地冲阮南烛走来。
“南烛你来的正好!你的贴身助理顶撞我,快,你把她开了!明天,二叔给你找个更好的!”
叔侄二人四目相对,阮南烛眸光冷静,没半分波澜,外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苏润红着眼圈走过来,紧紧咬着唇瓣,却没说话。
“道歉!”阮南烛从薄唇吐出两个字。
苏润愕然,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她追随阮总多年,事无巨细为阮总操劳,阮总竟让她向阮二爷道歉?
阮二爷一听来精神了,得意洋洋地看向苏润,“我说了吧,你不过是个外人,我和南烛才是一家人……”
“道歉!”阮南烛拔高音量,厉声吼道,强大的气场把众人吓得瑟缩一团,仿佛矮了半截。
“听到了吗?还不快道歉?”雪影连忙扯扯苏润的手臂。
苏润咬着唇瓣,满眸委屈,都快哭了。
阮融融忙挣脱阮南烛的手,改牵苏润的手,对阮二爷说:“我爹地说,让这位老爷爷给苏阿姨道歉。”
稚嫩的童音,爆炸性的语言,让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我?我向一个员工道歉?”阮二爷哭笑不得,俯瞰着这个小不点,“你是在开玩笑吗?”
阮融融没半分怯场,目光直直看向阮二爷,说:“爷爷,你打了人家,就应该道歉呀!难道幼儿园老师没有告诉你吗?”
阮二爷顿时气得哑口无言,哭笑不得。
幼儿园小盆友都懂得的道理,一个50多岁的老头反而不懂?
他不是不懂,而是身在高位,习惯了颐指气使、呼来喝去,只把员工当挣钱的工具,从不当人!
“南烛,这就是你女儿吧!呵呵,她好像不怎么懂事啊!”阮二爷冷冷地笑道。
“我女儿说得没错。”阮南烛疏离一笑。
阮二爷一愣,和下属面面相觑,旋即哑然失笑,“我没听错吧?你女儿让我向一个下属道歉?”
“难道不应该吗?”阮南烛的回答震惊了所有人。
人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话。
阮二爷气得脸色发白,瞳孔微缩,眯缝着眼睛冷冷笑道:“南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为了一个下人,得罪你叔叔我?别忘了,是谁提携你到今天的地位!”
拔高的音量就像鼓槌,打在众人心坎上。
“提携?二叔,我谢谢你!我也没忘记,下个月就是总裁换届大选,你今天找苏润的麻烦,不就是找我的麻烦吗?”
阮南烛牵着阮融融,径直走过阮二爷,进了办公室。
阮二爷只好带着人冲进办公室,向他发难。
“呵呵,阮南烛,我今天找你,纯粹是为了维护帝豪集团的利益!你凭什么不和股东大会商量,就自作主张买下福元记?”
阮二爷情绪激动地冲他做动作,像一只被偷家的豹子。
阮南烛姿势闲闲地靠在沙发上,眉梢微挑,斜睨阮二爷,“二叔,区区一个福元记怎么够?我还想买下整个天河广场。”
“你!”阮二爷气得暴跳如雷,指着他鼻子,“你疯了!天河广场是虞城地价最高的地段,没有三百个亿拿不下来!这么大的生意,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