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纪缘故,脸上卡粉厉害。
旗青姑不懂怎么化妆,但年前的主管跟今天问她借卫生巾的女人相比,还是后者更好看些。
冯姐本来是跟后厨一个厨师问事,就看见主管对着旗青姑冷嘲热讽,拉着旗青姑就走了。
她也不敢招惹主管。
冯姐带她走到储物间,把一袋白砂糖拿出来:“小旗啊,姐自己带了点白砂糖,你要是觉得头晕了就赶快吃点,你柜子没锁,就先放我这里。休息时候我放李静柜子里,你找她要。”
“没事的姐,也不是天天晕。就是今天没好好吃饭,我怕一会给你们添麻烦。”
“你这孩子,自己身体自己不心疼谁给你心疼?低血糖发作起来有时候可是要人命的,你别不当回事。”
“那……谢谢姐。”
“快躺一会,一会就来人了。”
“好。”
冯姐走后,旗青姑躺在连座椅上,闭上眼睛。
已经几年了?8年还是7年?她不习惯别人对她的关照,自己也不关心别人的事。
这样冷漠是不是不太好?旗青姑问自己。
可是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离自己远去的父母师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黑色房间,形形色色的人对她甩脸子,骂她疯子、精神病。那种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
最后睁开眼睛,这样也挺好的。
谁也不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