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说啊，”他在漆黑一片中叹了口气，“你这身玩偶服当初是怎么买来的？”

薇弥尔心正砰砰跳着，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

“呀……？这身吗？是以前小时候在镇里看到，我…我缠着莫妮卡主教买的。”

薇弥尔有些难为情。

那個时候的自己挺任性的……只不过是看到流动马戏团里的熊玩偶，就吵着主教说自己也要，还哭着在那赖着不走……

后来，莫妮卡主教还是答应了，找到了马戏团，他们刚好有一件快做好的，就买了下来。

“哦？跟我详细说说。”

“咦……！咦，一定要吗？”

“是的。”

呜……薇弥尔难为情把事件经过说了出来，虽然现在他看不到，但还是感觉很不好意思。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任性了，”她戳着手指不安说道，“我不知怎么看到的时候就……”

“不会。”罗维在头套里摇了摇头。

反而觉得你太可爱了。

恐怕正是因为还没完全做好，所以眼睛才没开洞吧。

他没忍住笑，继续说道：“想穿的话，有时间让克箩茜再给你做一身吧。”

“真的吗！唔…我以前还不知道这个拉链是做什么的，现在知道了……”

薇弥尔眼神一亮，但看到开到一半，又变得羞涩了起来。

“那个……已经说完了，我是不是可以……”

罗维满头黑线，“随你吧。”

伴随动作，只能凭借触觉去感受，渐渐透进来了微凉的空气。

无论怎么想，熊玩偶这种东西也太奇怪了……

（吸气声）

（脚步退开声）

（呼气声）

（细碎不安的呼吸声）

随后安静持续了好一会。

大约三分钟，薇弥尔有些颤抖的声音这才传来：

“怎、怎么和上次不太一样……？”

“……你靠近一点看看。”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位置！？”

罗维无奈叹了口气，从声音判断没有继续往前的脚步声，她恐怕正隔得很远不敢靠近吧。

“我看不到的，放心吧，只是没听到脚步声罢了。”

“哦……哦……”

（忐忑不安的缓慢脚步声）

（细碎不安的呼吸声）

从越来越近的听觉判断，罗维知道她正在渐渐凑近，从声音都能表现忐忑不安。

直到触觉感受到了她轻柔呼出的气息。

薇弥尔：“！！！”

（吸气声）

（惊慌退开声）

“这、这、这是……”

罗维：“……”

这下真的变成奇怪的熊玩偶了。

“……阿忒塔娜没教过你吗？”

“咦……咦！？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

罗维竟不知一时该说什么才好，这可真是辛苦那位母神了。

听到脚步声再度靠近，罗维原本以为她得揣摩犹豫好一会儿。

“……！？”

“在、在和我打招呼呢。”薇弥尔颤颤巍巍不敢看，“这……这算是握手礼吗？”

罗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恐怕，是不想

因为她的好奇而把他的感受晾在一边吧，真是的……在替人考虑这方面，还真是没什么人能做得比她更好了。

明明都以这样的方式尽量避免害羞了。

不，也可能正因为太害羞了，所以想尽快避免研究下去吧……

这个傻姑娘，为了今天真是下了相当大的决心啊，难道是为了和莎耶较量……不，现在还是不要想其他人的事好了。

“这样……可以吗？”

罗维没用语言回应她。

薇弥尔紧张地偏过头，但那跳跃的情绪准确传达过来了，仿佛与他心意相通，体会到他此刻每一分每一秒的诉求。

……

十五分钟后。

“那个……莪有一个想法，能说吗？”薇弥尔似乎犹豫了很久。

罗维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

她该不会自己就进化了吧……上次在餐馆还问过可不可以吃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