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成了紫府,也渡不过参紫,更不是什么成道的材料…这话,兴许是暗暗对兄长们说的。”
李曦明却品出些味道来:‘不管是不是对他们说的,恐怕在整个宋国的修士眼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作为宋帝第一重臣的绛梁…何必自个修行?’这无疑打开了一个新的视角,让李曦明窥见些诸家、乃至于那两个明阳之子的心思,他拍了拍李绛梁的肩膀,道:“你走的道路,他们都羡慕着。”李绛梁唯有苦笑,深深一礼,道:“晚辈去见一见老大人……”李曦明连连点头,目送他离去,感慨之余,心中却开始整理自己手头上的收获了。‘这一枚【玄珩敕丹】,恐怕不宜即刻炼化…’这枚灵宝的炼化需要时间,甚至需要的时间还不短,『衡祝』属于三巫二祝的素德,与『全丹』关系颇深,最后一定要交到李阙宛手里。‘阙宛归乡在即,我又不是全丹修士,今日炼化了,她回来拿了这个灵宝,还要再炼化一次…岂不是白费功夫?’他按捺期待,将这沉甸甸的灵宝收起,回顾思虑:‘黜阴未成,丹药之事,同样要往后推,而周巍的伤势第一,阵法、洞天还要往后排。’他一时间竟然闲下来,略微思虑,便有了主意:‘手里头有两件要事,宋帝在大战之时曾经送过来一味『角木』灵物,可以先抽了空闲,出一炉来…’‘再者…赫连无疆的遗产要些功夫炼化。’这事情本该早早提上日程,可李家紫府虽说与日俱增,可到了用时,依旧捉襟见肘,让李曦明为难起来:‘即使阙宛归来,也不能去做炼化灵器这种事情,绛迁得了宝贝,急匆匆又闭关去了,看来还是要使唤南杌…叫他帮一帮忙…大不了再分他几枚丹…’他乘风而降,往栀景山高处落去,取了丹炉,端放在阵中,先将那一枚新得的青宣灵器取来。这青宣之瓶已经认了主人,名曰:【东命瓶】,八面光彩,李曦明颇为喜爱地摩挲了,思量自己手里头未有青宣筑基之物,从储物袋中调出一道【虺元灵水】,顷刻灌满了。于是沉眉定神,将神通法力一输入其中,等到天色渐暗了,瓶身上的青色符咒一一闪亮,便可放下让神妙慢慢蕴养。李曦明知晓还须等一年,只能遗憾地放下,取出宋帝所赐的【褚春悬木】来。这灵木不过二指宽一指长,青殷殷喜人,嵌在盒中,如同一块宝玉,李曦明闭目感应一瞬,一摸储物袋,摸出一枚【颈下羽】来。‘可惜没有牝水灵资,府水…府水也不甚能用,若是有渌水便好了!’自家眼下可谓是一大片收获砸在手里,却不能及时转化为能用的灵资,手里头的灵物大多有大用处,灵资又已用得七七八八了,他斟酌片刻,想出个法门来:‘紫烟的文清受了重伤,状态亦不好,她好歹有宋廷管一管,还有个邻谷兰映,更是凄惨,可以去问一问,让他们凑些灵资来,等炼出了这一炉丹,各分他们一枚即可!’虽然李周巍的伤势极重,也不知几枚才能打得住,李曦明眼下却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望了望天边的夕阳,正欲起身,却见着阵法微动,一老人急冲冲地上了山。?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正是李玄宣。老人得了这些年滋养,面色好起来很多,腿脚也利落了,此刻驱散了众人,自个驾风赶来山上,目光忧虑。“大父!”李曦明软了话语,忙着来搀扶他,这老人却别了他的手,忧虑不安,皱眉叹气道:“神通之事,我一介小修,已看不懂了,本不敢打扰,可外头都盛传魏王的伤重极了,此番不问一问,也枉作长辈。”李曦明这几日里忙得晕头转向,无暇他顾,老人已经极能沉得住气了,任凭外界怎样风言风语,始终坐镇庭州,不动声色,可李绛梁前来告辞,老人家不可能不问,得了这位宋廷持玄重臣的确认,终于有了几分心慌。李曦明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只道:“是晚辈行事不妥…大父不必担忧魏王,虽然麻烦,却不至于伤筋动骨!”老人抬了眉,仔仔细细辨认了他的神色,这才松了口气,叹道:“绛梁那小子,说了一大番话,临走之时却谈起他父亲的伤势,递给我一个盒子,撂下一句话,生怕我递还给他,急匆匆就告辞了!”“嗯?”李曦明愣了愣,老人已经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玉盒来,端放在玉桌子上,李曦明灵识一扫,呆立原地。这盒中放着两瓶、一壶、一玉。瓶中是玄妙蕴藏、灰亮一片,色彩内含,乃是牝水之妙,壶中高低升腾、如雨如雾,交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