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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急从权,他们寺里的药师和清梵一起帮南栀处理伤口。
腹部的布料被剪开一些,烈酒浇上,昏迷的少女也难以忍受这种疼痛,眉头皱紧,嘴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不知不觉,月已爬上树梢,寮房中烛火也悄无声息点上,清梵手极稳,一针一针开始缝合,汗水不断从面庞滑落,过了半盏茶时间,他终于站直身子舒了口气。
“清梵,你果然大有进益。”旁边也帮忙治疗的知了赞赏着自己这个师侄,不过是有小半月未曾见过面,却能够从之前的不敢随意乱动到现在自如地缝针。
“师叔谬赞,清梵不敢当。”清梵双手合十,朝知了鞠了一躬。
南栀睁开眼就看到这一好光景,清梵面若好女,轻挑起的狐狸眼因为平日冷情严肃的样子看不出诱人,今日不知是为了这场小手术熬太久还是如何,眼底泛着一圈红色,氤氲着点湿气。
仿若是一妖僧。
不过转眼间,见到南栀醒来的他,十分守规矩地退后,双手合十先是道歉,后又细细叮嘱南栀这段日子只能吃流食和一些其他注意事项。
南栀快速地眨了几下眼,有些慌乱,手足无措,忍着那些被荆棘划破的伤口的疼痛,反手从头顶拔下出门时仅戴上的一根金簪。
因为要混淆男主的视线,让男主不能依靠猜测来认准她是哪家人,拖延国公府来寻她的时间,因此她出门时故意只戴了一根金簪和一点其他首饰。
她相信,她的“好队友”杜芷柔小姐,肯定愿意帮她掩盖住她失踪的消息。
总归得等这个年关过了才是。
她得加紧时间攻克清梵的心。
香火钱。
她嗓子太干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张开嘴巴表示出这三个字的嘴型。她伸手将金簪递出来,面上露出几丝讨好的笑,巴掌大的脸上没有今早的绝望,只余下几丝天真娇憨。
清梵似乎发觉了什么,先是摇摇头拒绝了少女递过来的簪子,又细心地递了一杯茶过去,等少女缓和过来才出言询问。
“小姐可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怎么,可是出了什么问题?”知了自然不会认为自己的师侄言语放浪,当下马上觉得肯定是南栀哪里出了问题。
果然……
南栀有些怪异地开口,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盖在身上青绿色的被褥,神色恍惚:“我的名字……爹娘叫我栀儿,住在……住在……”
“我忘了我住在哪儿。”
“我忘了我是谁。”
“您还记得为何会到这里来吗?”清梵看着她听完他的话后眼泪不自觉掉落的样子,心下软了一瞬。
“为何到这……”南栀泣不成声,“好多个死人……十三个都死了……”
她望着清梵:“整整十三个……他们又是谁的丈夫,谁的兄长,谁的儿子?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害了他们,我不该出门……”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知了也不忍心再问下去了,那个名叫栀儿的少女又昏了过去。
失忆梗不会太过于老套么?
南栀哼哼,对小六道:“梗不在老,有用就行啦。”
守禹寺是真正的佛寺,他们在南栀昏迷期间,将她的行李拿回来,帮忙将那些死去的护卫安葬,还特地做了一场法事来超度他们。
清梵看着这辆车厢无任何世家花纹的车陷入了沉默。他看出这车内的东西都极好,但是车的外表却积极普通,这是不合理的。
但照着目前的情况,他想破头都没办法想到。
所以守禹寺经过一系列的商议,决定将南栀这个大麻烦先留下,之后再做打算。
她只记得自己叫栀儿,所以僧人们都称她栀小姐。
大家都非常喜欢她,她脾气好,又非常有规矩。最重要的是,这个栀小姐为下人的生命哭泣叹息,这在这个时代是多么美好的品质啊。
而且栀小姐仍旧不顾清梵师兄的拒绝,将自己的首饰都偷偷当掉,撑着病体要将钱投入功德箱中,还是师兄怕她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口裂开,这才冷着脸收下。
在这小半月时间的相处,南栀和清梵除了反映病情,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这种冷情的人,剧情里第二世的杜芷柔死缠烂打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最后甚至下了春药,因为有了孩子,皇帝这才绑着清梵回宫。
圣人无情爱,他只爱世人。
就算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