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被我送进了圣杯,那边的爱丽丝菲尔大概有所感觉了吧。”
“……你,杀了吉尔伽美什?!”
埃尔梅罗二世不敢置信的看着言峰绮礼,尽管说不同的世界产生偏差,但是这个人竟然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第一个将吉尔伽美什葬送?
“杀了,但现在来看,似乎又没完全杀掉。”
“圣杯里面的那位复仇者可能在搞事。不出意外的话,之后我还得和这位英雄王打一次交道。”
“……不要这么随便说出那种麻烦的消息啊!”
“虽然有些不负责的感觉。但是,不解决吉尔伽美什的话,你们估计没法解决这次的特异点。”
这家伙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了啊!
自说自话的态度……
让人恼火啊!
明明是个沉默寡言的面瘫自闭男,究竟要发生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种不负责任的腹黑男啊!
这种变化已经堪比红颜美少年长成粗犷的肌肉壮汉一般绝望的光景了。
看了一眼那边战车上的伊斯坎达尔,埃尔梅罗二世又感觉到有些头疼。
“所以,你出现在我们面前摊牌的理由就是这个吗?让我们来一起帮你解决那个仇敌?”
“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这里应该称之为双赢。”
这种根本不叫双赢。
看着埃尔梅罗二世头疼欲裂的模样,肯尼斯却忍不住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尽管此刻还身在战场之上,这位时钟塔的神童心中却已无半分阴霾可言。
“韦伯·维尔维特,与你在时钟塔里经常发出来的论文相比,这个神父制造的麻烦可要轻松得多了啊。”
“远远达不到那个程度吧,肯尼斯老师……”
“你这个妄想主义的白痴究竟给我制造了多少麻烦,每天都会有多少贵族派的魔术师会向我投诉你的宣言和立场,你知道吗?你那份主张魔术师家系传承并不是唯一的理论……”
“……啊,我知道。”
埃尔梅罗二世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想到了自己那些和自己年轻时候一般无二的弟子们,“当然会很头疼啊!有的时候恨不得将他们的脑子一个个打开,瞧瞧他们脑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看样子,在埃尔梅罗你成长的不错啊。韦伯……”
“我很抱歉,当年的事。但如今想来,我并不后悔。”
注视着自己的恩师,韦伯露出了充满歉意的神情,“我的任性给您带去了不少麻烦,甚至让您最终在那场战争中惨死。”
……果然,我是死了吗?
如今得到了这个回答,前因后果终于被肯尼斯完整的串联了起来。
不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情绪,懊悔?亦或者畏惧?如今都不存在。
唯有一种平静。
或许,在得知人类的未来会在2016年迎来毁灭的那一刻开始。
自身如今的生死已经毫无意义。
不过是苟延残喘几年时间而已。
[18.第18]
与全人类的灭亡相比,苟延残喘几年的时间又有多少意义呢?倒不如,就在这里,痛痛快快的抛开一切,随心所欲的面对接下来所有的阻难。
“有什么样的老师,就会有什么样的弟子。”
“骨子里就没有存在魔术师的那份冷漠之人,又怎么会教育出韦伯这种保留普通人三观的弟子呢?”
瞧着仿佛精神面貌都发生了某种蜕变的肯尼斯,言峰绮礼的眼眸之中浮现一抹异彩,他忽然很期待看到肯尼斯蜕变之后究竟会迎来怎样的改变。
史比特瓦根原本只是恶人巷里的一个普通强盗,但被那位乔纳森的黄金精神所感动之后,竟然也成为了能够不惜用自己的体温去为其他人取暖的勇士。
即便只是微弱的力量,却也让人看到了人性之中奇迹的闪光。
肯尼斯是个骄傲的人类,不可否认他原本的行为之中不乏令人厌恶之处,会强制要求自己的从者违反自己的道义去偷袭敌人,会轻易的相信一个卑鄙的魔术使而去让自己的从者自杀。
但……他在其他方面,却是个十分合格的人。无论是作为未婚夫,一直努力的想要与未婚妻的关系更加融洽,私下里甚至在自己的办公室写出肉麻的情书。也无论是作为时钟塔的讲师,在一众贵族派的魔术师们面前为自己那个白痴的弟子遮风挡雨。
一个矛盾的人,或者说,这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