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扬低下头,跪着不肯起来,笑容里满是自嘲:“养我这么多年,当然可以。”
纪绣年点头:“好,你要跪着那就跪好了。”
说完她抬起手,手腕素白纤细,下手却gān净利落,学跳舞的人对身体有很好的掌控力,下手轻重把握得很好,—下又—下。
江蔚看得着急了,想劝又不敢劝。
—连打了六七下后,纪绣年停下动作,静湖般的眼眸里不见波澜:“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纪安扬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哪里来的火气。
明明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的错,可是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如火山堆积,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