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闰梅还想再说一些,就见夏晚棠从马车内拿出一个造型别致的皮尺来,在她身上量东量西,量完之后还让她把李父的衣裳也给拿出一件来,比照着李父的衣裳把尺码量过。
老四家的,你这是要gān啥?”谢闰梅心里有个想法,但她觉得自个儿是在做白日梦。
夏晚棠笑道:过年了,给您二老添件新衣裳。”
谢闰梅险些被从而天降的惊喜砸晕,她赶忙道:不用不用,làng费那个钱gān啥?你们在县城住着多费钱,这钱你们留着自己花。我和你爹有衣裳穿呢,前年才新扯的布做的,基本上就没穿过。”
给您您就收着,那是我和淳奕的孝敬。我和淳奕都要做新衣裳,我娘家爹娘也有,两边都是亲爹娘,可不得一碗水端平?要是给了我爹娘做却不给您和爹做,淳奕不得同我闹意见?再说了,做件衣服而已,能花多少钱。”
谢闰梅这才不再劝说。
转眼间,谢闰梅就开始期待起来,不知道这老四家的会给他添件什么样的衣裳。
再转眼,谢闰梅又开始懊悔。
这老四家的媳妇儿多好啊,才刚进门就想着给她和老头子做衣裳,哪像上头三个,还指望从她手里抠点东西出来呢!
想想自个儿之前闹的那情绪,谢闰梅趁夏晚棠不注意的时候,轻轻给自己来了两个嘴巴子,她嫌弃自己又蠢又矫情,看这么好的儿媳妇都觉得不顺眼。
试问一下,自己当儿媳的时候,对自家婆婆都没这么好过。
谢闰梅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非拉着夏晚棠和李淳奕在家里吃了晚饭才放人,临走时,她还把家里的苞谷、菜gān等给塞了不少,还叮嘱夏晚棠说吃完回来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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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是夏勤耕同长庚一起驾着马车来的,夏勤耕留在了夏家,回去时就变成了长庚一人独驾马车。
初驾时,长庚还有些放不开手,稍微熟络了一段路后,长庚便算是驾车入门了,他来时一路上都在认路,回去时怕走错,驾车走的稍微慢一些,四平八稳地停在了三进小院门口。
白天折腾了这么多事,晚上夏晚棠稍微洗洗就睡了,李淳奕在书房里顶着油灯看了约莫有一个时辰的书才进屋。
夏晚棠半梦半醒间,感觉一双温热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她习惯性地转过身去,睁开眼看了一下李淳奕,见李淳奕抿着唇,眼眶有些发红,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看书时被灯油熏到眼睛了?”
李淳奕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着夏晚棠,许久后才说,晚娘,是我不好,让你难堪了。”
夏晚棠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麻溜地起身,披上衣服翻身下地,从灶上取了一碗热水,将那饮片泡上,端给李淳奕,道:一家人,说什么你不好我不好的,我既然相中你,就不觉得这是什么难堪的事儿。你用了这饮片有大半个月,肉眼看这都觉得你身子比之前好了太多,再养养就养好了。”
李淳奕闷声不吭地坐在炕上,借着朦胧的灯火看夏晚棠。
这样的夏晚棠是极美的。
不管什么时候,他眼里的夏晚棠都是极美的。
夏晚棠见李淳奕看他看得出神,催李淳奕把那碗药汤喝下,脸碗都懒得洗了,随手往灶台上一放,欺身将李淳奕压倒在炕。
李淳奕的脸瞬间憋得通红,晚娘,你这是……?”
既然不困,那不如gān点儿有意思的事儿。”
一片流云经过窗外的天空,将皎白的月光遮了个严严实实。
夏晚棠一直都知道李淳奕的脸皮薄,经不起她的撩功,却没想到被她这么一压,居然把这薄面皮的男人给激起了□□,硬是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才睡。
合眼前,夏晚棠只有一个想法——男人不能被说虚,再虚的男人也是shòu。
当夜,夏晚棠就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李淳奕变成了斯文败类,面容清瘦,脸上一本正经,却拉着她在书桌上做那没羞没臊的事情,她笑骂李淳奕是披着人皮的禽.shòu,却见李淳奕眼眶微红,脸上明明是一脸色气,说出来的话却似有千钧重。
晚娘,你信我,我一定会搏个功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