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朱恭枵很适时的醒了过来。小声询问了一番,在知道贼兵距离商丘只有几十里,而虎大威还有六七日路程的时候,不由得哀叹连连。对于朱由桦做主先开一万两给高名衡,到是毫无不可。
他一百万都给了,也不差这万儿八千的。就是忧心这城到底能不能守住,他真的跑不动,也不想跑了。这要是再跑,就要跑出河南省了,人离乡贱,死在外边儿是他老人家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大爷,咱要不要上城看看?”朱由桦对于城防的信心不是太强。
不是觉得城池不行,是觉得城内这一千多官兵怕是抵挡不住革左五营十几万大军的席卷。就算外面有个六百米宽的大湖,十几万人一人一包土,要不了两天,也给他填平了。到时候,商丘也就成了剥了壳的水煮蛋。
心下总是难安!
“你去吧,爷走不动了……”老伯父有些落寞。
“那哥哥你?”
“福六你去看了回来与我分说吧。”朱绍烱也不想出去跑一趟。
朱由桦无奈,叫上王初九,骑着马就往城上跑。天色渐黑,冬初的夜黑的早,现下里顶多也就下午四点的样子。
城外乌蒙蒙的,看的不是太清,也不知是雾气还是烟尘,混杂着,加上城上那呼啸的北风,朱由桦的心直往下沉。
“泥瓦匠,住草房;纺织娘,没衣裳。
卖盐的,喝淡汤;种田的,吃米糠。
编席的,睡土炕;磨面的,吃瓜秧。
当奶妈的卖儿郎,做棺材的死路上。
挖煤哥家里像冰窖,掏金汉一辈穷得慌。”
凄凉悲壮的歌声由远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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