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后,许亚非对我说,“沈瑜,爱情就像手中沙,抓得越紧,流失得越快。越容易得到,越不知珍惜。”
我有些恍惚地盯着他,突然明白了这一夜他的良苦用心。
我们从早餐店出来,一辆迈巴赫直接冲到我们面前停下。
打开的车窗里,薛度云直直地朝我看过来,很深刻的一眼,眼里的红血丝很明显。
“上车吧。”他对我说。
我站在原地没动,也许是不想轻易地妥协。
薛度云坐在车里等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疲惫地说,“沈瑜,找完南北又找你,我真的很累。”
他靠在椅背上,只给了我一个一如既往好看的侧颜,只是倦容难掩,瞧着心里就疼。
许亚非上前几步,一手插兜里,一手撑在车窗上,对薛度云说,“度云,公平一点,沈瑜也是女人,她只不过比南北更懂事,更为你着想,就活该成为被忽略,被伤害的那一个?”
他这话简直一针见血。
我被震住,薛度云侧过头来,似是同样被震住了。
许亚非说得一点儿没错,我只是顾虑更多,理智更多,没办法像南北那样不顾一切地任性。
薛度云再看我时眼里有一丝愧疚,我有些不忍心去看,绕到副驾驶开门坐进去。
“回家吧。”我平静地说。
一支药膏从车窗递进来,许亚非说,“沈瑜脖子上有伤,记得早晚帮她擦一擦。”
他顿住,又笑笑,“如果你不记得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帮她擦也行。”
薛度云接过药膏后,看向我的脖子,又视线上移,停在我脸上。
我别开脸,看向另一边。
薛度云对许亚非说了一声“先走了”,很快启动了车子。
回到别墅,跨进门,我一眼就看到了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南北。
她披着略显凌乱的头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却在看到我的一刹那,眼睛立刻瞪了起来。就像是刺猬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敌人,条件反射地竖起了满身的尖刺。
我没多看她,只说,“一夜没睡,累了,我去睡觉。”
今天刚好不用去驾校,我也不用请假,回到房间直接倒头就睡。
没一会儿,我听见推门的声音,脚步声走近。
我睁开眼,薛度云已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手里拿着许亚非给她的药膏,拧开盖子,看样子是要给我擦药。
我说,“没事儿,一点儿小伤,我没那么矫情。”
我准备翻个身背对着他,却被他压住肩膀,动弹不得。
“别动。”他说。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也就没再动了。
他轻轻给我擦药,专注盯着我的脖子,我盯着他的脸。
他有一副足以让女人为之疯狂的皮囊,看一眼就足以深陷。
但是,我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他最初打动我的,并不是他好看的外表,而是他在我最不堪的时候给过我的温暖。
一开始,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过多的奢求,所以他对我一丁点好都会让我感动,满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却希望他的温柔只对我一人?
是因为贪婪不知足了,所以如今才痛苦吗?
“疼吗?”他突然抬眸,看着我的眼睛。
我苦涩地扯了下唇角,“这里不疼,疼的是这里。”
我的手捂在心口的位置,难过地望着他。
“有没有一种药,可以擦一擦?”
薛度云放下药膏,轻轻拂去我脸上的头发。
俯下头下,轻轻地吻住我。
他的唇软软的,他的吻像罂粟一样让我上瘾。
可此刻的我没有回应他,任由鸡皮疙瘩卷起,任由酥-麻的感受传遍周身,我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回应。
他在我的唇上碾磨了很久,最终离开,无奈地看着我很久才说,“你好好休息吧。”
他起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后悔。
天知道我有多贪恋他的怀抱,他的温情。
可许亚非教了我婚姻里的相处艺术,我承认我历经两次婚姻还不如他一个单身男人对婚姻,对爱情的理解更深刻,我想他是对的。
熬了一夜,我很快睡了过去。一睡就是一天,却没想到醒来之后却发生了一件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丑丑不